今天用一个黑黢黢的冷嗖嗖的下午消化了冰叔的摸摸头,慷慨赠与了我的眼泪和感动,还有好久都没有过的冲动和喜悦,好冲动我又想要码字了,好喜悦我还有冲动。
我,乖乖的吗?
小学总是双百分,当了小班长,有各种手段对付班上的小男生,揪耳朵踹屁股种种行为。在那个只有一条街的乡下的小学,我记得有一个已经想不起名字的小男孩曾经在一个集市繁忙的早晨在我家楼下递给我一串栀子花。后来转学到镇里继续当班长,那是一个奢侈的每年儿童节给一包糖的学校。学校里有一排桃树,我写了一篇有关桃树的作文,被新换来的班主任拿到讲台表扬,那个红着脸的下午点燃了我对写作的热爱。初中在一个家长们挤破头,据说交高费都要排队的私立学校,一开始斩头露角好不得了,晚会主持人演讲比赛第一名国旗下讲话年纪第六,啧啧不得了。后来懵懵懂懂要去谈喜欢和爱,有个总穿衬衫的人叫过我一声憨包。这两个字用四川话讲出来有点软有点麻,总之听的人耳朵很舒服。我说我要喜欢他十年,还把照片给我曾祖母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又看,跟我说:是长得多好看,可以可以。我就在一边跟着笑,觉得特别骄傲。好景不长,成绩下滑,勉勉强强进了隔壁的高中。高中三年或许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一段时间,虽然现在谈一辈子有点可笑,但是真的刻进血管那么难忘。有好多好多小故事,每一个都是我喝着酒抽着烟,在昏黄的灯光下和陌生的人群里想要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的,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叹气作罢。只举杯嚷一句,走一个走一个,不知道二十岁的我这幅做派为何好似一个老头儿。现在大学了,越发想的多,就着哈尔滨的酒又抽了好多的烟,很从众的感到了大学生的迷茫。
我的迷茫或许是在于我脑子太小想得太多,做的更是不值一提。看了釜山行,我想好好锻炼以防万一要豁出去保护我的爱人,现在还是没去办健身卡。看了湄公河,我想明年去参军,把头发剪了把迷彩穿上,洗头的时候又觉得长发真好看。看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马上点开了荔枝录下自己的声音,反反复复还是删了退出。看了图书馆门口大台阶上来往的人群,我想好好学习头悬梁锥刺股奋笔疾书,还不是听歌睡觉看看海贼王就回寝室了。看了乖,摸摸头我想戴上耳机背上包扎起头发就远行,晚上去吃了火锅和朋友的生日蛋糕,坐在寝室的床上烫着脚想的却是明天穿什么好。
这样一说我觉得我好庸俗,好糟糕,不争气,没本事。但是三番四次有人说我长得像舒淇的时候,我并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是一种嗯对,我就是那么美。不得不承认,骨子里我就是好臭美,好自以是,觉得自己好特别,好优秀。我会画画,画的不好却很傲娇。我会主持演讲播音朗诵,有时候却分不清边鼻音。我身材苗条胸前有料,但个子不高脸不漂亮。我好矛盾,总是给自己找一个优点马上又找一个缺点来抵消,我骄傲又自卑,我浪漫又现实,我特别又普通,我优秀又平庸。
码字之前我脑子里好乱好乱,一句两句的句子塞的满满,当我开始整理的时候,却漏掉了好多好多。就像安全出口那里的人群,越是慌乱越是拥挤,排好队一会儿就走的干干净净了。我想去好多好多地方,去稻城,去西藏,去厦门,去丽江还有好多我想过又忘了的地方。我想做好多好多事情,学游泳,当义工,学做菜,玩荔枝,写文章,还有好多我想过又忘了的事情。我是不是记性不好,怎么总是这样,不过有时候又会偶尔想起来一些,然后高兴激动一阵子。我羡慕那些说走就走想干就干的人,觉得他们好厉害好勇敢,肯定不会有我这么多的莫须有的烦恼。有时候有羡慕那些计划周到百无一漏的人,觉得他们好细腻好缜密,肯定不会像我慌慌张张问题不断。你看我,真是矛盾,而且我想的这些都好空,真是自找矛盾。
我好苦恼,还是要保持微笑。可是好想有个人摸摸我的头,跟我说慢慢来不着急,不着急。我真的好急,好急我总是这么想东想西却除了白日梦什么也没做,好急想多了以后连想都不想连白日梦都不做。因为我,无论如何还是想要很精彩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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