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 之 三十八 这样的女子1
人海茫茫,相遇是一种缘分,缘分又有长短,有的相遇注定只能是邂逅。
面对美丽的女子,我一贯的自惭形秽。如果身体挨得很近,我会全身的血液沸腾,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心跳加速,铅腿难动。估计有很多的所谓“才子”都有此症状。他们可以把现实的不完美,凭借艺术手段,描写的美轮美奂。这就是“意淫”的最高境界。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女子,五官端正,短发稍长,有一种含蓄的风情,和张扬的贤淑。走路的姿势,自然中不失小家碧玉的端庄,又有大家闺秀的大气。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类似声优,恰到好处的释放着雌性荷尔蒙。她的嘴唇一动,你的耳朵就会传达给大脑一种愉悦。这种愉悦又会立即发给你赶快接近她的指令。更重要的一点是,女生对于男生的各种矫情,到她这儿仿佛一个得道高僧表现出的是博爱的人人平等。
比如,如果有男生用一些不俗不雅的话撩女生时,假装正经的露出鄙夷的神情,不让须眉的送一个字滚,温柔善良的笑而不语。她选择避重就轻,主动出击,说一些礼貌用语,诸如“你吃了吗。你下午去哪儿玩了。”你若不回答,显得自己没礼貌,更何况撩得目的不就是希望女生跟你说话嘛。你若回答了,正好随了她的意,把话题转移。这时候,你才感觉到你的撩仿佛子弹打在空气中,该缴枪不杀了。
再比如,男生进座位,故意在女生身后停留。软的选择欠身,硬的选择咒骂,她呢,扭头,玩笑,说,能过去吧。
难得的是这个班老师允许学生自由选择座位。一般的同性相“吸”,有的女生不动,由男生过去同桌。少数有男生不动,女生过去同桌的。同学W跟她同桌。私底下一起议论起她的好来,我这个一向对女儿国有神秘感的文学爱好者希望W给我这个机会。于是,我就做了她的同桌。
她的自然亲切反倒显出我的腼腆。我就是一个大男孩的做派,她表现出母性的包容。依据心理学的解释,每个男性或多或少都会有恋母情结。敢情是我的恋母情结逼的她雌性大发。我经常为自己的功课担心的心事重重,她却总是不惧落后胜似闲庭信步。我坚定的怀疑她是专业出来卖萌的。经常晚自习的时候,学习累了,我们就闲扯。原来她的家境也并不是很好。母亲早逝,父亲和哥哥觉得她还小,不宜担负责任,希望她金榜题名生活轻松些。
阶级感情瞬间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讲台上英语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句子,意思是“我可以叫你哥哥吗?”我在下面用汉语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了“你可以叫我哥哥。”她装作不在意的看了一下,我以为她会骂我,至少会做一个发怒的表情。我象一个等待责罚的清朝大臣,战战兢兢地恭候懿旨。她平静地做了“批示”,“我不叫你”,我顿感失望。只见她慢慢的划了一个破折号,破折号一直划到纸的边缘,然后看着我,用眼睛的余光,在纸边缓缓的写出了“哥”字又紧挨着一个“!”我的心里和她的嘴边同时露出了微笑。我是心花怒放。她的笑里有狡黠有真诚有慈爱有善良。我一个与异性交往的贫困户,仿佛有1949年解放一样的前所未有的兴高采烈的释然。
每每我给她讲起我的文学梦来,她托腮聆听的专注比我这个说“梦”的人都认真。有时候,我用词不当或者描述不够妥帖,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表情,我反倒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我甚至感觉我们象是《家》里面觉慧和凤,觉慧侃侃而谈革命,凤幸福而倾心地追随。她在纸上写“哥要成了大作家,肯定认不得小妹了!”我回答“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古人的爱情誓言,我脱口而出,不知道是升华了感情,还是大煞了风景。
我要提前考艺术类学校。临别的晚上,我约她到一处幽静的地方。我想听她莺声燕语一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哥——”我激动得不知所措。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好象是感应到我的窘境,再一次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叫了一声“哥——”我唯有紧紧地抱着她,我的全身在颤抖,我的呼吸在喘,我的心在敲鼓……
然而,自从走了西口,西口路太长,西口太恓惶。从此一别,我再无回头!
这样的女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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