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淑芳,淑芳……”干完活儿刚来茅厕的我,听见婆婆在院子里大声喊我的名字。
“干什么?”我答应着问。
往外走的时候,我看见婆婆已经走到厕所近旁了。她见我出来,急急火火地说:
“赶紧换换衣服过去,刚才在道儿上我听你老叔说你三大辈晕在厕所了。快点儿奥,我先过去看看。”
没容我说话,婆婆就风儿似的出了大门儿。我也紧走几步,回了屋,换去干活儿时穿的衣服,从西配房推了电动车,骑着就去了。
刚挑开棉门帘,一股浓浓的呛人的气味儿就钻进了鼻子。
“快点儿打开门儿,撩开门帘儿,屋里有煤气。”我边招呼着从里屋往外走的老叔,一边踮起脚尖儿把门帘儿往门上搭。
棉门帘,太重,可怜自己力气太小,门儿又比我高,撩了几次也没撩上去。最后,还是老叔帮着,才撩上去了。
接着,我又让婆婆找来块儿砖挤在门缝,把门儿固定住,才进了里间屋。
三大辈曲着腿趴在炕边儿,小声哎呀着。我抚在他头前,就见他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赶紧拿毛巾给他擦擦,”我吩咐着站在身后的婆婆。接着又说:“准是煤气,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叫医生。”
说着,就往外走,骑上车就去了医生家。
医生正给一个病人拿药。我跟他说明情况,他让我先回,说他随后就到。
也就前后脚,医生就到了。他让我们把我三大辈抬上炕,先给打了一针。然后大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就是心里憋的慌。”
无论谁问,我三大辈就这一句话。我害怕,跟医生商量,不行给他输输液。医生让我跟着先去拿点儿药,喝了药再看情况。
我便随着去了。再回来,孩子的大姑和大姑父也过来了。我脱了鞋上了炕,从后面qiàng起三大辈的头,让孩子的大姑帮着把药喂了。
可三大辈就是不张嘴,孩子大姑便让孩子大姑父拉着她又去了医生家。
这次医生来了,直接给输上了液。说话间,还举了几个最近煤气中毒的例子。
煤气,煤气中毒,预防煤气中毒,是每年冬天都逃不过的一个话题,也是每年冬天都会殃及到人身生命的一个安全隐患。
年年说,年年防,可年年都有这样的悲剧发生。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2018.12.16.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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