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像野草一样长大。
她们去过最多的地方是厨房、是院子、是田地。她们走的最远的地方是村东到村西。
一个村,几块地就是她们的世界。
某一年,她们和某个素昧平生的人交付了自己的一生一世。
她们有了孩子,有了丈夫,有了自己的家,但是她们还是待在厨房里,院子里,田地里。
她们见到的人变了,但还是村民们,她们走的路变了,还是村东到村西。
似曾相识的人,似曾相识的景,其实,一切都没有变。
地里长的一样的庄稼,吃着一样的饭,干着一样的活。
小时候父母是她们的天。
年轻时丈夫是她们的天。
老了孩子是她们的天。
她们似是而非的活着,她们依附别人的呼吸而呼吸,她们依靠着别人的脚步往前走。
等到有一天,老的再也动不了。
病榻前,她们依然会用尽最后一点余力祈祷她们的天健康平顺。
她们的天还是她们的天。
临终,如果她们还做梦,不知梦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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