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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连环画《红楼梦》边读边品(35)

空明连环画《红楼梦》边读边品(35)

作者: 空明山人 | 来源:发表于2020-05-22 17:00 被阅读0次

    1  王夫人和凤姐正在策划查赌的事,邢夫人派她的配房王善保家的来问秀春囊的事。王夫人就留她参与查赌。她素日就不受那些小丫头的待见,趁机进言说:“这些丫头跟受了封似的,尤其是宝玉房里的晴雯。”

    2  王夫人想了想问凤姐:“上次入园时,有个水蛇腰、削肩膀、眼睛有点像你林妹妹的,在那骂小丫头,就是她吧?”凤姐说:“倒像是,我也不好乱说。”

    3  王夫人说:“我一生最嫌这样的人,好好的宝玉,尚若被这小蹄子勾引坏了,那还了得。”于是派丫头立刻叫晴雯过来。

    4  晴雯睡中觉才起来,头发都没来及整理,就被传到王夫人面前。王夫人冷笑道:“好个美人,还真像个病西施,你天天作这轻狂样,给谁看?我问你,宝玉今天可好些?

    5  晴雯一听就知有人陷害她,不肯实话应答,只说:“我不大到宝玉房里去,得问袭人、麝月两人。”

    6  王夫人信以为真,说道:“阿弥陀佛,你没能走近宝玉是我的造化,不劳你费心了。”晴雯哭着被轰了出去。王善保家的对王夫人说:“等晚上园子关了门,到各处房子突击搜查,一定能水落石出。”

    7  王夫人点头说:“这话倒说是,若不如此,断不能查清。”

    8  当晚,王善保家的便请了凤姐一并入园抄检。一行人先来到怡红院,凤姐有意走在后面。

    9  王善保家的搜了几个箱子,都是些平常之物。看到一个没打开的,便喊:“这是谁的,怎么还不打开?”只见晴雯冲了过来,一兜箱底,把所有东西都到了出来,没查到什么,王善保家的也弄得很无趣。

    10  凤姐说:“你们可查仔细了,若是查不出什么,没法回话。”众人都说:“细细翻了,没什么差错。”

    11  一行人来到探春院内,探春说:“我们的丫头自然都是些贼,我就是窝主,既如此,就先搜我的,她们偷的都交我藏着呢。”

    12  查了查,凤姐赔笑道:“我们不过是奉太太之命办事,姑娘可别错怪了我们,又何必生气呢”说完便催促赶紧关上箱子。

    13  探春叹道:“可知这样大的家族,从外面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须从家族内部自杀自灭,才会一败涂地。”

    14  探春问:“你们搜明白了不曾?”王善保家的欺负探春是庶出:“连姑娘身上都搜了呢。”说着去掀探春的衣襟,不曾想到被探春狠狠地給了一个耳光。“你是什么东西,看在太太的面子,叫你一声妈妈,你还真的狗仗人势…”

    15  一行人来到暖香坞,在入画的箱子里发现了一大包金银锞子,还有一副玉带板子和男人的靴袜等物。

    16  凤姐黄了脸,入画忙跪下哭诉真情:“这些是珍大爷赏给我哥哥的,因老子娘都在南方,哥哥每每得了,就托老妈子带给我收着。”

    17  惜春胆小,说:“我竟不知道,这还了得,二嫂子,你要打她,带她出去打,我听不惯。”

    18  凤姐问是谁给入画传递的,惜春说:“若说是谁传递的,一准是后门的张妈,她经常和丫头们鬼鬼祟祟的,这些丫头也肯照顾她。”

    19  凤姐她们又来到迎春住处,迎春已经睡下,凤姐吩咐不必打扰小姐,直接去丫头房里搜。丫头司棋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王善保假模假式地搜了搜说:“也没什么。”

    20  王善保家的刚要盖上箱子,周瑞家的忙止住她,从箱里拿出了一双男子的锦带袜和缎鞋。又找到一个小包。

    21  周瑞家的打开小包,里面有一同心如意和一字帖,她一并交于凤姐。凤姐一看就笑了,帖上写着:“上月你来家后,父母已察觉,若来院内说话,反倒比家里方便。所赐香袋两个,已查收…”

    22  凤姐看看司棋,她低头不语,并无恐惧和悔过之意。

    23  凤姐令人收监了司棋。正要离去,忽觉四肢无力,头晕目眩,于是让丫头扶着回家去了。

    24  次日,惜春叫来了尤氏,经确认,东西确实是珍老爷赏赐。惜春说:“姐妹里,独我丫头没脸,今日嫂子来查正好,要打、要罚、要杀,我一概不管。”

    25  入画跪地求饶,尤氏也来劝,可惜春仍不肯留。还对尤氏说:“近日,听了你们那边多少不堪闲话,以后你们有事也别累我。”

    26  尤氏说:“既听到议论,就该问他们才是。”惜春说:“我一个姑娘家,只有躲是非的,好歹自有公论,又何必去问?”尤氏气得走了。

    本册品评            格局与态度

            天天念佛的王夫人, 其实大权在握,心狠手辣,邢夫人要追“香囊门”,也是一种不满的发泄,因为她才是应该掌权的大儿媳。

            邢夫人配房的王善保家的,公报私仇毁了晴雯,但她没想到也亲手(夜查就是她的主意)毁了她的孙媳司棋。

            三个贾家姑娘在夜查中本色出场,探春维护丫头,还给了王善保家的一记耳光。迎春早早就睡了,没有参与。惜春则坚持撇清一切,绝不姑息。不同的格局,也在日后得到迥然不同的结局。

            作为个体,阶层往往是不能选择的“外生变量”(经济学术语),而观念、格局、态度是个体可以把握的。王善保狐假虎威,结果自取其辱。庶出的探春有格局、有尊严、有态度,不仅从中立威,也深刻指出了这是“自杀自灭”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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