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自信满满地做到测试仪上,两腿一伸,伸手一抬,然后直溜溜地把推杆推到了底部,几个女生上前看看测试仪,“19.5”。
她们瞬间尖叫了起来,“老班,过了过了,白莎过了!”
班主任走到白莎跟前,摘下她的眼镜,笑笑说:“那你好好表现吧,恭喜你,加油!”
班主任刚说完,转过身,沉默了一会儿,“同学们,白莎是你们学习的榜样,”末了,老师脸微微泛红了一下,“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老师我要结婚了,和你们隔壁班的朱老师。”
班里同学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炸开了锅,“哇瑟,隐藏得好深!”
白莎起身,拍拍屁股,眯着眼睛问:“老师 你们啥时候搞上的啊,这么快?”
老师哼了一下,“都去玩吧,不要嗡在这里。”
其实班主任长得也还不错,身材匀称,性格也好,早结婚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白莎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吃上了班主任的喜酒。
班主任结婚当天,在艺术学校培训的玲子也回来了。玲子来的时候,把班上的同学都震惊了一下。
玲子不管是穿着还是发型上都大变了样,浑身散发着艺术气息,短短那么几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那是所有人无比震惊的事。
玲子穿着一件黑色高腰吊带裙,半吊在腰间的裙边露出了好看的肚脐眼,上面还多了颗肚脐钉。下身穿着一条黑色修身喇叭裤,脚上蹬着一双阿迪达斯球鞋。
玲子一来,就走到张骏超身边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嗨,帅哥,我说我要追你的!”
张骏超刚要说什么来着,礼台上的主持人就用话筒喊话说准备入席了,新娘新郎要入场了。
张骏超朝玲子挥挥手,然后走到了白莎坐的那一桌坐了下来,玲子本也打算过来坐,可是被人抢先占了位置。
宴席过后,玲子踢着正步正要走回去,可是张骏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骑了辆越野自行车。
“放自己一天假嘛,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莎木讷一会儿,想想,还是跑到自行车后座,横坐在后座上,两条不算修长的腿在空中荡悠着。
走了有一段距离,白莎的手不知不觉地从架子边缘移到了他的腰间,他的腰很有力,没有一点赘肉,很结实。没过多久,张骏超隐隐感觉到自己两腰间好像湿了一片。白莎抬起手掌心,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居然全是汗,她的目光有神细亮,她看看他的腰间,果然湿了一片,自己的汗都打湿了他的衬衫,她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他们每过一个路口,总有一条明亮的月光照射到地面形成的小道,然后他们修长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还有那辆发出嘎吱嘎吱响动的自行车,两个轮胎略微扁扁地在地面移动着。
路口的每一束灯光都在朝他们后面推移着,渐渐地消失在他们身后。
玲子定定地站在酒店门口,看着白莎坐在自行车慢慢离开,她的心有些痛,这是她进入少女时期以来,第一次感到心痛。她的嘴巴有些发酸。
张骏超把白莎送到家之后,正要掉头离开,却不想看站在道路尽头的玲子,玲子修长的身躯在昏暗的路灯下,被投射在地面上。
张骏超推着嘎吱作响的自行车走到她跟前,“你也住她家附近?”
“是啊!”玲子摊摊手说。
“那我先走了,你晚安!”张骏超说完推着自行车朝小区路口外走去,走到一棵矮小的秋海棠旁边的时候,玲子叫住了他。
玲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白莎?”为了让他听得更真一些,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喜欢她,但是现在我不想恋爱,我想等着她!”张骏超认真地说道。
“好,我得到答案了,走了!”玲子径直大步流星走出了小区拐角处,她定定脚步,“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玲子喝完喜酒后,又回去了。走之前没有和白莎打招呼,白莎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六一之前,白莎运球和上篮的技术都很不错,投篮命中率都保持在一个水平上。
白莎为了激发出自己的潜能,还每天增加了跑步里程,她从家去学校路上抄了二环东路,绕道去学校。
某个周六早上,白莎在腿上绑了些沙包,还是抄二环东路跑上了东方广场,经过一处花园小路的时候,她斜眼看了一下斜后方,有个身形很熟悉的人在慢慢朝她靠近,她减慢了速度,刚想让道,那人就发话说:“你怎么跑这来了?”
白莎顺着声音看去,是张骏超,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在原点踏步,气喘吁吁道:“你怎么也在这?”
“我当然在这了,我家就在这附近啊,我早上都在这跑!”张骏超一脸不置信地说道。
白莎点点头,“哦哦,我家那里不好跑,路面不行,车多,我就绕二环跑来了,没想到你家在这!”
张骏超挠挠头,腼腆地说:“那以后有伴了,可以一起跑,”他低头看看地面,“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伸手攥住她的暗黄的手腕,拉着往捷克摩登公园方向跑去。
白莎本想拒绝的,因为她觉得幸福来的有点快 让她忘乎所以,她心脏的血液好像都流到了她的下体,流遍她的每一截肢体。她竟没有把手收回来,她的手任凭在他手里被他紧紧握着。
他们手拉着手,并行跑着,六月的高空在他们的头顶铺盖着,微热的风流在他们的身体间掠过。
白莎反应过来,刚想把手收回来,张骏超就放开了她的手,“你看,到了!”他抬起手指着不远处。
白莎把手放在裤包边缘,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渍,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座假山,说高不高,说小不小,上面钉了一些专门供登山用的钉子,从山头悬下几个绳索,直耷拉在地面。白莎目测了一下山的高度,“你是想来攀岩?”
“怎么,你不敢啊?”
白莎乜着眼睛,擦擦脸颊上的细密的汗珠,“我正想攀岩!”她搓搓双手,然后走到假山下,做了几下压腿准备运动,她紧紧抓住眼前两根绳索,把脚踩到第一级钉子架上,然后慢慢地把后脚从地面上跨到第二级钉架上,她的手在在绳索间晃晃悠悠着,好像要摔下去一样。
张骏超在下面看了看正准备上第四级钉架的白莎,他搓搓手,半蹲了一下身子,嗖地一下整个身子都跃到了离第三级钉架不远处,他用结实的臂膀扭住绳索,噗噗地窜到了白莎的旁边。
白莎偏过头看了看他,顾自蹬上下一级梯架。
没多大功夫,白莎也大口呼着气,爬到了最顶端,她支撑着晃晃悠悠的身体走到后山,发现没有后路,下面垫着一床弹跳床,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下面,然后慢慢退了回来。
镇定自若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额头冒汗的白莎,“没事,直接跳下去就行,跳跳床在下面!”
白莎白了他一眼,“我对重心力有恐惧症。”话样音未落,张骏超站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腰,往下跳了下去。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的世界都好像静止了,自己的脑神经在在无规则的运动。
逆气流在她的耳边呼呼刮过,她隐隐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张驰着,心率很快,她的手心冒着细密的汗珠,她忍不住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靠胸口的地方。他把手放在她的发间,好像在抚摸着一头温顺的小绵羊。
白莎感觉到自己的脚尖触碰到了软软的弹跳床,她的脚趾受到弹力,身体又匀速上升了。就这样,她和他在弹跳床上一上一下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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