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早,九点多躺在床上看简书文章,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十点钟被一个哥们——老赵的电话给叫醒。
他在电话里冲着我大叫:“人在哪?”
我说刚睡醒,是被他电话叫醒的。他开口就嚷:“咋回事?睡得这么早!快起来,快起来,一起喝几杯!”
我一看是晚上十点了,我知道他晚上又在什么地方酒局回来,还没有喝爽。我躺在被窝里刚好暖和,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去。
“十点了,你也可以睡觉了。”我劝他。
“晚上我省城的表兄弟回来了,我身边还有一个侄子和堂兄弟,你也一起过来,晚上去酒吧一醉方休。等会车子到你楼下接你。”他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十分钟左右,手机想起,他叫我下来。我走到小区门口,见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X7,车门开了,面红耳赤满身酒气的老赵一把把我拉上了车。车里还有他的侄子、堂兄,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以前见过,是他在外地办厂的表弟。
车子很快就到了一家酒吧,这家酒吧在闹市区,门面非常地低调。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个小卖部。门口静悄悄,听不到里面的一丁点声音。
老赵打了个电话,酒吧里面出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说他的老板喝醉了,他代老板接待我们。我问老赵酒吧老板跟他什么关系,他说酒吧老板是他的外甥。
进了酒吧,门口有个透明的食品自动销售机器。上面摆放的是槟榔。我一看槟榔,马上对一起来的几个人说,绝对不能吃这个东西,它是强烈致口腔癌物质。原来他们也早知道槟榔不是个好东西,平时街头卖的槟榔他们也绝对是不买的。看来酒吧说不定还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透过两道厚厚的软布做成的门帘,才算真正进了酒吧,里面别有一番洞天,歌声震天响,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地变换并闪烁着。酒吧分为两层,楼上的位置都偏向一则墙壁,楼上的客人能清楚地看到楼下的卡拉OK大屏幕。楼上楼下一共有四堆客人,男男女女的都有。
我们进来后,楼下已经没有位置,只好安排在了楼上。服务员马上端上一碟瓜子、一碟花生、一碟炒豆。介绍了啤酒、黄酒、白酒、洋酒和土酒,问我们要喝什么酒。老赵想了想,要了一箱科罗娜啤酒。这个啤酒是小瓶装,一箱十八瓶。
说实话,我平时不喜欢喝酒,在我所能够接受的酒里面,其中一种就是科罗娜啤酒。喝过科罗娜(Coronita)啤酒,你才知道真正的啤酒是什么味。这个墨西哥原装进口的啤酒,有着浓浓的啤酒花香味,喝了一点也不头疼。自从喝过这个啤酒后,目前国内所有的啤酒我一律不再碰,不是我崇洋媚外,进口啤酒的品质实在好太多了。
老赵马上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满杯,还兴致勃勃地跟我们干杯。顷刻间,每人两瓶下肚。他的表弟、堂兄和侄儿估计晚餐已经喝过酒,再也喝不下了。侄儿干脆跑到楼下点歌去了。
老赵跑到楼下,抓住醉酒后斜靠在沙发上的外甥,酒吧的老板,一把把他拎到楼上来。接着跟他干杯,喝酒,老赵又把他的外甥灌下了三杯。第三杯他的外甥实在喝不下了,便跟我们一一碰杯致歉,勉强喝完后,便溜回到楼下去了 。开酒吧也真难,酒量似乎也应该要达到一个专业水准。
很明显,接下去能陪老赵喝酒的就是我了。我很不喜欢在这种嘈杂的地方喝酒。无论是喝酒还是品茶,我的理想之地应该是一个清静的地方:邀几个好友,披着月光迎着习习凉风在花间温一壶酒浅斟低酌,或者在寒冷的冬天对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煮一壶茶。实际上我要享受的不是茶和酒,而是那份恬静。
现在在这震耳欲聋的噪声里,我喝酒更没了兴趣,只能机械地陪着老赵勉强一杯接着一杯喝。我和他每人干掉了四瓶后,老赵才有点喝够了的样子。他乜斜着眼,问我:“多少年没来过酒吧了?”,我说:“二十多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酒吧喝酒?”他突然问我。
“我也想问你。”我笑着回答,心想他也许以前在酒吧有过什么艳遇吧。
“来酒吧,听着强烈的音乐节奏和动感的灯光,听着年轻人的歌唱,我感觉自己也回到了二十多岁。在这里,我就回到了自己过去的时代,从年轻人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曾经年轻的模样。”老赵大声地说,怕我听不见。
我一听,马上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为我们曾经年轻的岁月干一杯!”说完我们俩一仰脖子就干完了。
是啊,酒吧里充斥着年轻的荷尔蒙。我二十七八岁时,也和朋友去过酒吧,逛过迪厅,那时浑身的细胞都在跳动,喜欢的就是那种热闹的氛围。但是现在,我感觉自己来这种地方已经无法适应了,我觉得自己的心境与这里的氛围已经格格不入了。
时光荏苒,大浪淘沙,大多数的酒吧和迪厅也已经淹没在时代的洪流中。只有少数一两家低调地存活了下来。而且一旦有附近居民反映噪音,也会立即被关门停业。
午夜十二点到了,老赵也喝爽了,我们一行五人便起身离开。老赵脚步有点歪斜,但是却很高兴。
昨晚在酒吧,喝的是酒,品的却是岁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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