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只吠犬认成
谪仙的酒壶
葡萄酒洒在明月影中
千门次第开
捧起一团团朱红的云雾
跌跌撞撞闯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
三位野老饮酒于草屋
而一团云影飘前又飘后
问也不应,走也走不出
这花花世界的人与物
我看得见却看不明
最清晰的总是离自己最近
像那颗红色且跳动的心
也不是自恋狂或精神病
我只是渴饮这一瓢
必须睁着干涩的眼睛
顶着黑眼圈和揉眼睛的冲动
努力眨眼,流泪
与世界隔一层薄薄的生理盐水
第一千零一次错认红娘和莺莺
(我与她们总是隔一层!)
我被勒令出门
遂不得不满世界寻找眼镜
后记:新建诗集《买椟记》,用买椟还珠之意。我所在意的,往往并非众人向往的明珠,而是那个被士人嗤笑的盒子。似乎只因为它华美而无用,便犯下了大错。似乎明珠是“最高意义”,是“目的”,是“结果”。盒子是“表层意义”,是“手段”,是“过程”。难道可以无视表层意义、手段和过程,只看最高意义、目的和结果吗?我就是那个喜欢盒子的人。我想写一些诗,给那个装明珠的盒子正名。故曰《买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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