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
适合写作
从一场梦中惊醒
那像是揭开15岁以前的伤疤和30岁的新伤
我们以为复平的伤疤
其实它一直还在那个地方
从没有消失过
它像一只蜘蛛牢牢在你心里织网
越织越大越织越牢
我来谈谈那场旧梦➕新伤
又是一次梦见自己在10岁以前住的老房子
在那里的大部分记忆是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岁月
爸爸鲜少在家,爸爸妈妈离异,妈妈自然也不在家
所以梦里只有爷爷奶奶,还有外曾祖母,就是奶奶的妈妈
大概也是因为我小时候她常常很关心我的缘故
梦里,我要给爸爸打电话想让爸爸回家
可怎么也打不通
那时候她多么想爸爸能在家多陪陪自己
却从未表达过,不断去压抑心中的感受
于是我的情感链接就像是一通打不通的电话
无人会听,也不会再拨出去
在人前总一副过度开朗热情的样子
每每有人问起我想不想妈妈
我总说还好
问我是否开心
我总说很开心吖
用那几个轻描淡写的字眼加上我灿烂的笑容一带而过
仿佛该不知所措的是问问题的人
而不是我
原来我那么会伪装
像是天生具备的技能
任谁也看不出心里有悲伤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奇梦
伪装的太好几乎连我自己的都全信了
这个梦像一束光照进我的过去
让我清晰地看见那个孤独无助的自己
很多时候爸爸如果外出有事
晚上我就不得不一个人在家播放电视剧给全乡人民看
那会儿爸爸包下了乡里的电视台,90年代农村的广播电视还没有现在这么规范,爸爸把乡里的台买下私有化了,那时候他三十不到很多朋友要应酬,爷爷奶奶又不会操作那些CD播放机,所以八九岁的我就成了爸爸的小助理,当爸爸不在家时我就要承担起为全乡人播放电视剧的责任,一播就是几个小时,我记得有时候播着播着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有人打电话给爸爸说电视剧看得正滋味就突然没有啦,现在还才八点多就不放了嘛?然后爸爸就打电话回家来给我说,你是不是睡着啦,很快,坚持一下,再播一集你就能去睡觉。我战战兢兢接了电话说好,然后撑着眼皮再播一集。
因为孤独
那时我总喜欢叫朋友来我家陪我睡
可朋友总不能每晚都去陪你
有也只是很偶尔的事情
奶奶也尽量多陪我在家
但辛苦劳作了一天的奶奶也有太多的疲惫需要趁晚上有空去溜达溜达串串门疏解心中烦闷
毕竟她也是孤独的
在家无人倾听她
她也需要人懂
需要去诉说
尽管
我想跟着奶奶出去晃一晃
想奶奶能陪着自己
然而一直没有表达过内心的想法
渐渐地根本不愿正视自己的内心
选择忽略自己的感受
一天一天为自己织出一张网包裹着自己
总盼着长大
以为长大可以有个懂自己的人陪伴就迎刃而解了
然后长大了发现那都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
能真正懂自己的人不是父母
也不是爱人
更不是孩子
也不可能是任何一个朋友
那个人只有自己
于是午夜梦醒
趁着这个看见过去伤痛的机会
去正视它
尽管时隔二十多年了
我明白这是生命源头给我的宝贵机会
让我去清理那掩藏多年的负面能量
埋藏在心中的种子早已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以至于后来的自己一直敏感脆弱多愁善感
遇事就困住自己不倾诉不跟自己和解
过多在乎外界的声音
忽略自己内心的声音
一直到2012年遇见德芬老师的书籍
开始了身心灵疗愈
这么多年来有缘接触越来越多的灵性修的书籍和其他资源
才慢慢醒过来
懂得了向内探索
每一个不舒服的感受都是一个教我们成长的机会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无助的小女孩
我有足够的能量可以疗愈自己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梦中惊醒用手机软件分散注意力消磨时间
醒来后虽然会歇斯底里的哭一会儿
因为内在潜伏了太多太多以往积存的负能量
我允许自己难过
允许自己哭
接纳那些感受的存在
感受自己的感受
观察和体验并允许它在那里
去感受它并爱着它然后将它化解
通过眼泪和深呼吸以及其他的物质比如鼻涕尿液等等将它通通排出体外
然后我再问自己几个问题
你现在感受如何
你看见了吗
你接受了吗
你放下了吗
你原谅了吗
你接受了爸爸没有陪你吗
你原谅了爸爸没有陪你吗
你接纳那种孤独无助的感受吗
答案从一开始还不能很平静地全部说yes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会不断的去疗愈自己
抱着痛哭不已的自己拍一拍自己的肩膀
说没关系我跟你在一起
我懂你的感受
你可以哭出来
去看见和感受这样的体验
一次一次反复的疗愈直到自己可以很平静坦然地对所有的问题说yes
整个身心就变得很放松很愉悦很舒坦
我感觉到这次的疗愈已经初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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