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朦胧月光下海姑娘用浪花唱一首摇篮曲;
如果清晨睁开眼是落地窗外的清光,是远处静谧的山峦,是透过云层的一束光,是载着阿鹏金花的汽笛声;
民宿落地窗外的晨光如果探出窗外是背着竹篓,穿着扎染,戴着风花雪月帽饰的阿嬷;
如果一座岛屿,羊肠小道里穿梭的人儿都微笑问好,门或开着或挂把锁,除了孩子的胡闹,没有偷窃和欺骗;
如果或四季或一天的食材可以从家中的院子耕种栽取,或是和邻家要上一些就可以,遇上丰季,两三元就能收获一条鲢鱼;
如果打小就被自然启迪了游泳的智慧,到五十岁伴着夕阳在海峡口的和好友游上几个来回;
如果……
没有如果,这就是金梭岛上的日子。宁静、简单,拥抱着上天的恩惠。
窗边的小道感谢银梅,我的姐妹,因为认识你,才有了这座从西安通向金梭岛等桥,穿过丝绸之路,到了苍山洱海之间。一下高铁就是雨中上官车站旁表哥的等候,匆忙买上些水果去到银梅出嫁那天才谋面的叔叔阿姨。在岸口等上一刻,金梭岛的渡船像是老母亲,“呜”的一声,说着“来啦......去啊......”接着彼岸的孩子们往返。
船儿慢慢靠近了,扎眼一看,竟是施叔叔在船头,远远向下伸着手要接去行礼的姿势,道一声“你们好,上船吧,阿姨在屋里做饭等你们呢。” 三四分钟下了船,云被吹到了岛上空,哗哗打在小道上。渔家的味道伴着呼吸声,是叔叔双手拎着行李的臂膀。放下行李,步行一刻钟就到了家中小院。院子里高处时芭蕉,结着串串的青芭蕉姑娘;比邻的是梨树,被太阳晒红了脸,等一个秋就可食用;深紫色的茄子是园中神秘低调的存在,像是默默守护这方田地的卫士,一身忠胆,皆可食用;还有调皮的西红柿,红橘青不接,放佛窃窃私语;还有估计是小鸟衔来的种,意外发生成了漫地的南瓜藤,阳光明媚的南瓜花咧着嘴笑。
再走上十步,进了厨房,一锅灶飘香地道的酸辣鱼,白净净的鱼肉,红辣辣的鱼汤,酸香扑鼻,舌头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最可爱的当属那满满一盆海螺还有洱海虾,那虾儿且是太得意这里的生活,长长的虾脚竟然是身体的三倍,怕是手舞足蹈来着,要被吃了也要做洱海惬意的代言。
在金梭岛的家这饭菜的主人,银梅妈妈,还是那身地道的白族衣服,不过已不是嫁姑娘那天等一身红衣,而是朴素的青底色衣。盘头发在头顶,尾部扎着红绳,戴着半圈黑底红绣线的布艺绣花头饰,左侧垂下白流苏。后来我和阿姨打听这衣服设计的用意,据说这流苏代表“风”,绣花代表昆明的“金花”,外侧的白边代表“雪”,半圈围戴好似“月”,就是“风花雪月”之意。说这话时,阿姨满戴笑意。多么“自然”的民族,多么“感恩“的民族,才能在生活里这样彰显自然的美意,用穿衣这第一印象表达自己。有句话说,”人一生的旅程,唯一能带的行李就是自己的'母语'。“那母语下是天赐的生命,故乡,文化,自然,友谊融合而成的记忆。
紧紧地拥抱一下阿姨,端上桌这金梭岛第一顿海文化的佳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感激——在这千里之外的天海之间竟有家一般的鼓励,多么美妙的相遇!
厅堂的壁上满是家人的照片,意外地还有一摞金牌,尽是叔叔马拉松所得!让人惊叹,岛上看似简朴的生活马拉松的文化竟也渗透了上来。是怎样的心境,如果奔跑在这石板路上呢。唠唠家常,听听银梅姐妹小时候的趣事,才知道银梅的姐姐银芳高考英语后来都睡着了!还有叔叔阿姨的爱情,叔叔竟然是在爷爷的帮助下把阿姨从娃娃亲那里抢回来的!昆明这么好,多少人流连忘返,更不用谈故乡人了,说起银梅嫁到西安,叔叔一句“为了爱情,我能理解。”颇有种洱海的开阔感。想想银梅也真是一个果敢的女子啦!
三巡碰杯后,也到了夜色,也抢不到洗碗的活儿,为了不耽搁叔叔阿姨的休息,我们早些告别,回到了住处。朦胧的月色,伴随海水咚咚拍打岸边的声响,我的心也像泊在岸边的船悠然安静下来,在告别了城市车水马龙喧闹的静谧里,宁静地睡去。
住处的落地窗,没想到面朝海东,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晚间特别留下的纱帘让清光透进,温柔地叫醒了我这只懒虫。没有了城市生活的倦怠,不同于其他人的慵懒,我倒是特别勤快。眼目朦胧却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海风凉咧,铺面而来,空气的感觉如此清晰的在胸腔肺腑里凸显。厚厚的云虽然遮住了太阳羞涩初升的面庞,却挡不住升起后雄劲的光芒,从云洞里射出清晨的第一束光,沿着海面直接延伸到我的窗前。呆呆地看着,拿起相机生怕错过了这美妙的“今天”,拍下云朵,拍下远山,拍下渡船,拍下街道上背着竹筐的族人,拍下盘腿坐在茶桌前看书的先生。难怪了车站里的宣传语——“欢迎来到云南,回到生活本该有的样子。”我这个工作狂也要被柔软的金梭岛俘虏了。
看看书后,先生牵着我的手,走在人还不多的小路上。看邻与邻之间傍腰的三角梅树,恰成一道拱门;白底灰檐的壁上居然也有贝壳做砖;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有小景,或是一盆,或是一院,就这样连成了一路的风景;最可爱的当属那百年泥砖屋的壁上竟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猫爪,在历史中留下了淘气的一笔。短短的百米小道却走了半个钟头。真好,真好。这才是生活的心境,总有好奇,总有惊喜。
三角梅筑的门 百年老屋 “三滴水”形屋檐 百年老屋 砖瓦上的猫爪一个转弯,溜进白族人家的屋隅之间,青石板和碎石做了引路人。路旁的屋门大多开着,或是简单地挂把锁,那简单地样子,让人惊讶这屋主不担心人溜进去嘛。路上两个阿妈遇见,一定停下来交流两句,是不是还握着轻拍彼此的双手,用独有的白族话交流。一打听,才知这岛上大概有千人一面,四百户人家,家家户户都知道的可清楚。除非谁家的娃捣蛋了,才有偷和欺的事,自然娃儿们也会被教训。我想城市里要是人和人的关系更亲密些,更敞开些,“me too”的风暴许是不用了。这样想想,社群和圈子也是一种安全的保护啊。不过,人和人之间的自律信任才是最底层的关键。
岛上的院子 扎染路过银梅的小学,这乐子说不出,因为走到了对方的故乡,觉得关系更亲了,仿佛参与了她生命的过去,懂她多了一点。再寻摸点当地的美食,路过用天然食材做的扎染布艺,也路过三道茶的有趣文化,走进一户渔家的饭店,两棵柿子树独立院中,树下是方桌两台,相挨着的一方空间是多肉的天下,聊有生趣!来个荞麦粑粑,菌子,芝麻菜,清炖土鸡汤,喝上店家的陶壶烤茶,和朋友一起聊聊心声,真是悠哉啊。
银梅小学的大门 旅行X生活:愿在城市里找到我的“风花雪月”卸下疲惫,放下思虑,在这天地海之间,宽阔了心胸,自由了身体,看看书,发发呆,打个哈欠,任思绪凝视在空间的某一个角落,投入了,就豁然所得了。
打捞海菜的母子如果可以,我也想在这岛上呼吸着最轻盈的空气,伴日出而跑;
如果可以,我也想在自家小院种上柿子,黄瓜,茄子,向日葵,辣椒,火龙果,享受生长的奇趣和勤劳的美妙;
如果可以,我也想在风不大的日子,在岸边游上几个机灵;
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到小时候,在这小道里,得意地哼着小曲,骑着单车;
如果可以,我愿回到城市里,却像在金梭岛生活一样,与人温处,与田奇处,与自然敬处,与自己安处,找到我的“风花雪月”。
感谢金梭岛撒在我心里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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