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阿细正盘着腿兴致盎然地坐在电脑前看《歌手》,手机通知栏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哈哈老子脱单了”。
给阿细发消息的这哥们儿叫迪牟,在他给阿细发送这条消息之前,迪牟一直在追求阿细。阿细收到这条消息时,第一反应是“哇,不是在追我吗,看来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事实上,迪牟对阿细的追求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因为阿细心里一直有一个放不下的人,这总让迪牟感到沮丧。而迪牟也曾被辜负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不敢一头栽进一段感情里。如此解释,好像这不太明朗的追求方式是说得过去的。
在“追求”阿细这两年间,迪牟换过两三个女朋友。在谈恋爱时,迪牟从不理会阿细,在失恋时,迪牟就日日找阿细谈心,约阿细出来见面。这些把戏阿细从一开始便看透,只不过阿细把迪牟的这些行为理解为“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阿细也未曾对迪牟有过朋友以外的其他感情,闲来无事时,也愿意听迪牟絮叨琐事,不过并没有答应过于迪牟的见面,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迪牟,也清楚迪牟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何必认真呢。
迪牟经常对阿细说他累了,他需要一个女朋友陪伴他。每当阿细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禁疑惑,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寻寻觅觅,处对象,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真的因为喜欢才交往,还是寂寞需要人陪,还是出于别人有对象我也得有个对象的心理在作祟?那么我们这群人当中又有多少个像迪牟这样的呢?阿细不知道,现在的她,对于感情越来越缺乏信心了。
看着迪牟不停地换女朋友,对于他这次的快速脱单,阿细早已见怪不怪。她心里只希望他能跟这个对象在一起的时间久一些,别再来跟她感叹人生长篇大论了。阿细也突然明白,也许迪牟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只不过在他感情空窗期,阿细起到了倾听和开解的作用。知道他脱单之后,除了希望他能跟对象好好相处,阿细发现自己并没有其他的感受了。为什么连一丝羡慕的感觉都没有呢?阿细自己都觉得诧异。身边的朋友大多数都是有对象的,每次阿细约闺蜜出游,经常会得到这样的回复“不好意思啊宝贝,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下次吧”。是啊,都有男朋友了。一开始失落是有的吧,到后来,阿细干脆就不再主动去约闺蜜们出游了,要么等着被约,要么一个人宅在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能阿细善于洞悉他人的内心,所以闺蜜们感情受挫时,总会跑来找阿细哭诉。听了太多的别人的故事,阿细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敢触碰“感情”二字了。有一阵子,阿细觉得负能量爆棚了,她跟朋友说“我可以听你们的故事,但一定是正能量的感情故事,我再也不想听那些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感情故事了,这会让我没法拾起信心和期待的”。其实根本问题并不在于别人感情的负能量,真正压抑着阿细的,是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人。
去年国庆的时候,阿细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因为高中时看过原著,虽然故事情节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闲来无事,矫情的回忆心理撺掇着阿细走进了电影院。电影里最令阿细难忘的镜头是燕子回国跟猪头分手,猪头送燕子离开的场景。刚开始猪头还强忍泪水,笑着叮嘱燕子以后好好过。可当出租车门关上,车子渐行渐远时,猪头才意识到,自己不能没有燕子,自己根本早就没有退路了。于是乎,他便追着出租车,在后面哭喊,“燕子你带我走好不好,燕子我不能没有你啊”……是啊,感情不就是一人挣脱另一个人去捡吗?当时看到这一幕时,阿细在电影院哭的不能自已,因为她也做过这样的事。如何去描述这种感受呢,阿细想,大概就是你知道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你也不知道今后你该去哪里。正应了电影里的台词“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我淋过最大的雨,是那一天你在烈日下的不回头。我们每个人的青春回忆里,总是有太多相似的镜头。
和前任分手已经一年半载了,阿细时常还会梦到他,也还时常想起,但是几乎没有再与朋友提及他了。与前任分手之后,阿细也陆陆续续遇到过一些不错的人,但是用她朋友的话来说就是能吸引到阿细的不少,而真正能让阿细有想要重新开始的念头的人,还没有出现。阿细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是放不下他呢,还是因为我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而已”。时间在流逝,好像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也不那么重要了,因为阿细似乎爱上了这样的“自由”。
毕竟若有所憾是人生,若有所待也是人生呀。就这样走下去吧,未来说不定会有惊喜,阿细想到这里,嘴角顿时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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