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始执笔这个文题时恰是我在读了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之后。那些扭曲的,毫无避讳的形体在超现实主义面前以一种骄傲的姿态熠熠生辉。在历史河流的正面和背面,光和影始终相随。
我是不擅于孤鹜地去评价历史抑或是现实的。但近期阅读的一些欧洲文献却不得不让我以一种新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人性的形态。
美是什么?劳特蒙特说过,在手术台上邂逅一把雨伞和一台缝纫机就是美。这句话,我揣摩了好久,亦始终不能理解其精髓。我在想,人的思想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事物,我们对很多新生事物往往只能观其表面而不能探其内涵。就如同我自身的将雨伞和缝纫机理解为生活和生命。在手术台上的这种与生活的邂逅我姑且把它认定为是希望吧,不知这是否是对作者本人思想的一种亵渎。在我国朱光潜先生的《谈美学》中也有异曲同工之意。
但在这,我更想说的是对艺术的理解。艺术并不是来源于理性,而是一种本能。当我们每天带着笑脸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时,生活便以它最美的姿态告诉我们艺术的真谛。哪怕一天中你只有一刻是放松的。那么在那一刻生活所赐予你的便是灵魂上的自由。它就像那团幽晦的金色的光芒从雾般的朦胧里显露出来。当然,我在这里所说的并不完全是美好的东西,更有些是隐匿在黑色幕布之后的,比如,欲望。
就像布尔乔亚始终是代表侮辱的意思。它是被放在阳光底下的,被承认的,冠冕堂皇的存在的。
黑格尔的存在即为合理。
在我们能对这个世界做出根本改变之前,我们得学会以本来面目看到它。的确,那些黑暗的,扭曲的事物或是思想,我们是 否也曾想过它其实也真真切切的存在于我们自身,就像张悦然的《鲤》中关于嫉妒,自私等的解说。只不过它们被我们用光鲜的外表和完美修饰的语言彻彻底底的隐藏起来了。我们假装看不见于是乎就觉 得它们不存在了。而对于我们本身,就又多了一个对那些”有口袋“的人嘲笑的资本。多么滑稽可笑却又可怜!
人都说害怕时光,与其不如说成是害怕衰老。我在想,倘若那些隐匿的黑暗的部分有一天真的全部暴露在阳光底下,人们在面面相觑之后还会觉得那些是丑陋的抑或是肮脏的吗?怕是只会觉得存在即为合理了。
灵魂的不成熟和肉体的衰老同样能给人带来毁灭。
我一直欣赏欧洲那些艺术画的。尽管自己对艺术并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什么研究。但莫名的就是喜欢看一些绘画作品。我想,那些画的背后一定是蕴含着某些思想的。欧洲艺术画大多张扬,毫不避讳和粉饰。那恰恰是象征着对自由的渴望。他们渴望摆脱一切束缚任由思想驰骋,这又让我把欧洲的自由主义哲学和他们的经济发展联系在一起了。(扯远了)
但我想说,艺术本身就是自由的。艺术亦同是梦。她是另一个世界。梦最美丽的是幻想中的见面可以发生,是在日常生活中绝不可能发生的人和物之间的邂逅。而艺术家们就充当了这一邂逅的桥梁。他们用笔描摹,将内心深处的渴望用色彩展现出来。这是绚烂的,满足的,与被赞扬的。
说实话,《生活在别处》给了我很大的震撼和启发。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文学哪来的魅力可以让人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审视自己和这个世界?后来我明白了,文学,其实是一段历程。是前一代人用自己的思想和智慧开出的一条让后人不断走向成熟的道路。我的文字是困顿的,乏力的。想到犹太人的一句谚语,”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我想,这正是对人类自以为是的嘲讽。在人们自诩找到了终极真理的背后,事实上却隐藏着思想上的多少狂妄和无知,绝对和专横。对我自身而言,现在写的这篇文章是如此,还有那写了一半就没有继续的小说亦是感同身受。当我曾费尽心思信誓旦旦地说大二一定会完成它时,终究发现它早被我遗忘了很久。也因此懈怠了别人对我的期待。它是一部只有开始却没有结局的小说。我不否认,那些太忙,没有时间其实不过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其实,只是发现以现在的目光重新审视那部小说时,那些原本构思好的情节已经偏轨。我是一个想到哪写哪的人,终使得小说没有完整的框架。就像某些故事注定没有结局。在此执笔时,发现早已词穷。
多么狂妄而又决绝的人类!
我在想,兰波的那句名言”生活在别处'就像是一个定时器,它让时光静止,让人们对这句话做出深刻而又清醒的思考。
而思维,认知,和意识就是这么被塑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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