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喜宴近尾声了,各堂主皆要起身回去。吕梦忽然发现身边的冷君言不见了,便转头四望。
“冷哥哥!”吕梦向正朝她走来的冷君言挥了挥手,“你去哪儿了?”
冷君言凑近她的脸,笑了笑:“不过喝多了,去了一趟更衣。你先回去,在家中等我。”他长得颜色俊美,尤其一双眼睛,如雪地中白狐的眼睛,宝石般夺人,平常又冷酷,如今对她这样温柔,吕梦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此时,也是大概刚去了忙的涣涣也才在桌前坐下,抬头便看见了冷君言的此番举动,她赶紧移开了眼睛,用力地眨了眨,有些难受。
沙泠见状,问她:“涣涣,刚去哪儿了?”
涣涣好似被叫醒了一般,换了个笑脸,望着沙泠:“去找吃的呢,阿穆说他做了包子,我要带一些回去,明天给云骞。”
沙泠皱着眉,他有些隐隐的担忧:她和那个为老不尊的师叔走那么近,会不会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雨菲见他们尴尬,于是伸过手来拉她:“涣涣,我可以要两个吗?阿穆大哥的包子,久仰了。”
阿穆笑说:“好说,我那儿还有两笼屉。夜雪姑娘,你要不要?”夜雪点头。
散了之后,冷君言站起身离开,正好经过了涣涣身边,他传了一句话过来:“明晚同样时间地点。”
与鹤这天也喝多了,滚到床上迷迷糊糊之时,有个身体近似透明的女子穿过木门来到他面前。与鹤的酒立刻就醒了大半。他翻身起来,拿过桌子上已经冷了的茶,一气灌了自己半壶。
“喝凉的茶仔细伤胃。”女子的相貌年轻如同十八,可声音却很成熟。
“寒邺,你不去管管你那徒儿,来找我做什么?”与鹤打了个酒嗝。
“你当我不知道吗?”寒邺冷哼,“我跟你说了吧,君言那纱帐四周挂的香囊里有古怪。”
“什么古怪?”与鹤问。
“你不觉察到他最近总是很容易暴躁吗?”
“这样啊,我回头拆了去。”
“你不放长线钓大鱼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与鹤狡黠地提了提眉毛。
“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把涣涣订给他做媳妇儿?那姑娘一点都不适合他。”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天生一对?”
寒邺用拳头一锤桌子,然后消失了。与鹤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喊道:“阿穆!穆训庭,你过来!”
阿尧和多娘进了洞房之后,两个人还对坐着发了会儿呆。
“你今日可有力气?”多娘问。
阿尧点头:“有。娘子还想我搬点什么吗?”
多娘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外袍:“你不是牛头,你是没脑子。”
阿尧这才恍然大悟。
云骞坐在沛轩的旁边:“春宵一刻值千金。别人的春宵,如今我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净来看着你这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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