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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颗颗少年心啊!

那一颗颗少年心啊!

作者: 杨金花_849e | 来源:发表于2019-04-28 21:38 被阅读536次

    (一)才子心

    今天,第十周。

    13班孩儿的周记经过春娇老师的火眼金睛后,有几本被她递到我办公桌上,我数了一下,八本。春娇老师乐滋滋地调侃:“班上掀起了一股写随笔的狂潮。”

    嗯,不错,从2到3到今天的8,算是不小的进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才子娃李金鑫的带动。我翻开他的周记本,饥渴地读了起来。

    字数是他以前的两篇周记,接近1500字左右,写父亲。阅完,我沉默了,这次没有涂鸦的冲动了。以前读他的周记都会在他后面乱写一通,画蛇添足。

    我被震撼住了。

    懂事且上进的李金鑫背后,是一位质朴的父亲,他疼爱儿子;是一位努力养家的父亲,他是公路养护人(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职业),他要干到60岁,让儿子上完大学;是一位艰辛的父亲,一年到头都在一段公路上兜兜转转,排除安全隐患;是一位幸福的父亲,他有一个有时会陪伴他工作的儿子,儿子称他为路长

    我想哭,眼泪最终没有掉下来,毕竟在公共场合。他的父亲应该是第一个读者呀,此刻年过半百的他正在公路上忙碌着吧。

    我要把李金鑫的父亲分享给孩儿们,我还要建议李金鑫给父亲看看,我还要把它录入电脑,像宝贝一样收藏着,以后分享给未来的学生。

    李金鑫,原谅老师的独断,这样处理你的文字。这样的文字,对老师,对同学,都是一种激励,你应该有更多的读者,如果你觉得暴露了你的隐私,老师会尊重你的意见。


    (二)才子效应

    现在炫耀一下这周才子娃的才子效应:

    才子的好友兰文希写外婆,兰文希写作悟性不错,上周学完小说《台阶》,这周他写个“台阶”式外婆,语言格调有点《台阶》的味道。

    上周李瑞妍分享个悲惨的仓鼠,这不,引来了谭畅那只悲惨的狗儿。可喜,这次李瑞妍诗歌创作——《夜》的沉思,写诗的感觉非常流畅,诗内容的意境,诗形式的灵动,两者都有很好的兼顾。

    高海峰,小诗仙,依然对诗情有独钟,这不在于他写得好还是不好,他坚持写下去,他就是诗。

    杨姝婷,关注点还是在生活角落的小人物上,细腻的刻画,赤子的情怀。这孩子会因为没有弯腰替陌生人拾东西(回家的车来了),而深深自责,甚至对自己进行道德绑架。她会默默接受老太太的广告传单,只因一份善意的体贴——别人多不容易呀!她映射出作为成年人的我,心如此的冷漠。在校园马路边,我曾像大多数成年人一样,没有勇气和能力扶起那位晕倒的环卫工老人;大多数情况下,面对大街上老人家发的广告传单,总是本能地摇手拒绝。这孩儿也许会慢慢悟热我那铁石心肠吧,她正教育我——嘿,大人们,不要忘了对陌生人表达一份力所能及的善意和体贴。她是我道德上的小老师。

    黎祉言这次把一件事写清楚了,中间还不缺温馨的细节描写,有进步。第一次读卢莹婷的周记,是一首无题诗——怀念过世的亲人,期待她下次的文字。

    上周第一次读到曹庆、杨雅淳、彭靖超、刘忆涵、徐澜僖的周记,这周没读到他们的文字了。

    孩儿们:你们自然地写,我自然地读,顺道儿我也自然地写写。

    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多好。

    2019-4-28


    (三)孩儿周记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您走完这条路

    李金鑫

    父亲是一名公路养护人,年过半百,专于这一行也有二三十年了。他主管高安到长龙这条路,我经常在他加班时帮助他,曾经也称他为“路长”。

    冬天比较悠闲,但偶尔会受一点儿苦。冬季工作服有些笨重,影响了父亲的行动。天冷,寒风呼呼地吹,就算隔着手套也容易把手冻僵。于是,砸石头的时候,呈半圆的弧线,手一抖,砸到了脚上。轻时,不过疼一二小时;重时,就会掀起一片脚趾甲,大半个月才好。再疼,也要继续工作,仍旧要走几公里,一路上寻找着安全隐患。

    我称父亲“路长”时,还挺喜欢父亲这工作的。我第一次对他夸奖这份工作时,他脸上神情很复杂,道不出是欣喜还是什么。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奖这工作。

    梅雨时节,我陪父亲扫公路,天变得快,冷不防下起了雨。我俩抱着头,往回跑到父亲的摩托车那儿,车的后备箱里有雨衣。到时,父亲的衣服已全湿,倾盆的雨,冲刷掉了父亲身上的尘土,却冲刷不掉父亲脸上、额头上的一道道年轮。

    我俩的对面,是一个老婆婆,她站在自家雨棚下,左手端着碗,正在吃饭。那时,父亲戴着一双半黑的新白手套,穿着一件被划开了四五个口的工作服。那老婆婆一边嚼着饭,一边说:“你这个工作好卑贱哟!”我愣在那儿,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边穿雨衣,一边陪笑。

    穿上雨衣后,我继续跟着父亲,但不再说话了。

    那日后,大半个月我都没陪父亲去那条路。后来,我问父亲:“爸,我算了下,我17岁那年您退休,那么,我怎么上大学?”

    “这不用担心,上大学不成问题,而且国家政策快改了,我应该还可以干到60岁。60岁?我脑海里浮现出父亲老态龙钟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偷偷地笑了,笑后,留下深深的歉意与辛酸。

    “浓缩的才是精华”,父亲是如此。他不高,他的力量浓缩到了他的臂膀上,推动了岁月的变迁与挪移。

    梅雨后,是父亲最忙的时候。许多路旁斜坡上的石头,裹着泥沙滚下来。有的坠进路旁的排水沟里,有的蹦上了公路,父亲的装备也多了一个麻袋。

    路上的,只需用扫把把它们扫进沟里,与沟里的一起处理。

    对于沟里的泥浆碎石,父亲就将铲子探至沟底,腰微弯,铲子与沟底呈30度,往前铲半米,舀起一大摊糊状物。父亲当然不会顺手把它们倒在旁边,他会送入麻袋里。一次往往轻松,但一日往往要重复几百次。

    大点儿的,硬的石头,一般都会卡在沟里。父亲的左手会把一柄凿子半固定在石头上,右手举起锤子,对准,猛地砸下去,那石头自然就碎了。

    我曾问他,为什么直接不用锤子砸?父亲说:“凿子打穿石头,石头会碎成三四块稍小的;如果直接用锤子砸,碎石会到处飞溅,有时还会飞进眼睛里,并且可能损坏排水沟外面那层水泥。”

    麻袋满后,父亲会扛着它,走到公路左侧的一处陡坡的上方。坡下曾是大大小小的水洼,现在,都已被父亲填满。那袋子里的泥浆碎石,载着父亲的一分一秒,再次被倒入此处,形成一座低矮的小丘。

    在公路的两旁,每一百米就有一棵较高大的桑树,树叶繁茂,但仍有几缕阳光从缝隙钻出,在父亲的背上跳动,却抖不掉父亲背上已凝的泥土和钻进衣缝的石子。再过几年,桑树更大了,也就会被砍掉,那时,父亲在这条路上也就真正孤独了。

    那时,我也一定会陪父亲走完这条路。


    外婆

    兰文希

    外婆已经70多岁了,身体还健朗。她虽未曾裹过小脚,却也是有着中国妇女的缩影。

    我与她接触许久。汶川地震后,我曾在她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我的家人带我回到垫江时,我才是个两岁的小屁孩。因父母事务繁多,就将我放在她身边。

    她并不高大,矮小的身躯顶起了这个家庭的一半。她不坐门槛,而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干活。她常说我那时很乖,她在凳上缝衣补鞋,我便穿着个背心,在门前的高高的台阶上蹦上蹦下,还端着个凳子在台阶上看蚂蚁,我常常看得入神,蹲在那儿半天不动。

    夏天,门前没有绿荫,她便退到了屋内,在门后,眼睛不济时便戴起眼镜来。我嘛,毕竟是个孩童,孩童自有孩童的乐趣。跟着大孩子们一起,下溪抓螃蟹去了。

    当然,她也干农活,是个地道的农民。什么时候插秧,什么时候施肥,她掌握得一清二楚。每次插秧,她都会提高了裤腿,挽起衣袖。我便穿双拖鞋屁颠屁颠地跟在她担子后面。望着担子里的秧苗,我总是偷偷地拿一根出来玩。她却像多了双眼似的,严肃地说:“放回去!”我不明白为何如此,却仍跟在后面,那一起一伏的担子,那一步步蹒跚的脚步,就这么消失在小路间。在田里,她弯下腰,慢慢地插着秧。炙热的阳光照在大地,也照向她。她沾满泥的双手继续工作着,被背影蔽住的脸上淌着大汗,顾不得揩一把,与外公一起,插完这几块田。草帽只是形式,可插下的绿秧已是劳动的成果。

    劳作后的饭食很简单,一锅红苕稀饭,一碗蒸蛋。他们吃稀饭时的样子很入神——一副品尝美味的样子。饭后,她便端着蒸蛋,一手拿着勺,舀来喂给我。我最讨厌吃蒸蛋,便在屋里乱跑,她也就这么追着我。佝偻着背,汗珠在皱纹中汇集,滴滴淌下。她凌乱的脚,在地上踩踏,在屋中穿过。我呢,仍跑进跑出,爬上爬下。一会跑进粮仓,一会又爬上楼。她,也只好跟着,追着,不停地跑。同时也温和地说:“乖,来吃一口。”我便反过头,带着小孩的顽皮说:“我不!”又转过身,撇下她的用心和耐心,她便又追来了。那飘着的热气,在碗边萦绕,勺与碗的碰撞声与初夏知了的鸣叫缠绕在一起,又蕴含着一些话语,藏在那碗蛋中,那是劳动后的宝物,又是一位村妇对她骨肉血脉的爱。

    再怎么纠缠,再怎么逃避,终会成功,终会暴露。那碗蛋,便被外婆用她那双粗糙却是灵巧的手给喂下了。那额头上晶亮的汗是她胜利后的奖杯;那一阵阵入口的恶心,是我失败后的惩罚。现在想来,确实愧疚。

    那一点一滴中,确有着她对我的爱,我不知道夏天抱孩子的感觉,但她明白。

    我不知道冬天洗衣的刺骨,只知道她常做。

    我也不知道摔断背骨的疼痛和康复后的后遗症,却深记着她经历过,体验着。

    那时间啊!请你不要带走她的岁月,请不要刻下你的印记,请不要让她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辛酸和年老的孤单。

    仁厚朴素的外婆,愿你慢慢走完人生这条长路。


    李瑞妍


    夜,蔓延了天空

    把那本该蓝幽幽的天空

    染成一张黑暗的幕布

    只有那一颗颗闪亮的星

    和洁白的月

    点亮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夜,充满了阴森

    我害怕夜

    因为它带来了无边的黑暗

    我厌恶黑夜

    因为它唤醒了沉睡的魔鬼

    我知道

    我的内心包容了它

    那是因为我适应了黑夜

    我喜欢黑夜

    因为它带来了永恒的宁静

    它无法倒映出我内心的阴暗


    夜,来到我的身边

    我伸手触摸它

    却眼睁睁地

    看着我的手被黑暗淹没


    夜,吞噬了我的影子

    将另一个我

    与夜融为一体

    我并不排斥它

    因为夜已成为我的归宿


    夜,全是幽静


    白纸

    高海峰


    有时候

    我会静静凝视着你

    放空了所有的恼怒

    放空了

    自己

    有时候

    我会觉得

    那群蚁排衙的文本

    远不及你的深邃

    心无杂念

    如同自己的心

    只剩下一片空白

    是每一次的起点

    是最真的纯洁

    正如同

    那越走越黑的人生

    不忘来时

    不忘的

    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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