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一瓶啤酒

文/一土

进店的那一刻，我打算喝一瓶啤酒。我走到靠近厨房的窗口，老板娘正在忙活。里面热死腾腾，我探着头瞧见老板夫妻两人忙碌的身影。店里已经坐了一半的食客，我大声喊，“来三两饺子！”。话还未说完，老板娘搭话道。

“芹菜馅的吧！我记得你的口味。”。我点头，给她肯定的回答。说完这些话，从啤酒箱里取了一瓶雪花啤酒，我便自己找了张桌子，拉了凳子坐下。有时候我很想喝一瓶啤酒，就一定要喝一瓶啤酒。

坐下后，我用纸巾擦了桌子。开瓶器放下后，往一次性杯子里倒满了酒。喝了悬浮的白色泡沫，才看到麦子颜色一样的酒。这酒的味道，不消愁也不热烈。平淡，能让人喝到满足。等了一会儿，老板娘端上来一盘饺子。我自顾自的喝酒，酒喝得很慢。

蘸了料的饺子，在味碟里翻滚着。我的筷子夹起饺子，递到嘴里，咬下去。饺子吃了半盘，酒也喝了半瓶，店里的人也走了一半。我终于能见老板娘有空闲的时间出来照看门面，又不时往厨房张望。

从我身后走进来一位四五十岁年纪的女人，朝老板娘说话。原来她是想找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我听得十分清楚，她的右胳膊挨着我吃饭的桌子边沿。我再也不能专心喝酒了，她说话的声音大到无法使我全神贯注地喝这半瓶酒。

无奈，只能任由她把话讲完。接下来，我并不只是喝酒吃饭，也听她打搅我的声音。实在无心听人讲话，只是不愿打断她。老板夫妻二人正忙，那女人径直走进了厨房，和老板咨询着。我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又特别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盘子里的饺子越来越少了，酒也只剩一杯。那女人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就如同她火急火燎的性格一样。

工作的事情没有谈成，那女人便向店外大步迈出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老板夫妻二人照样忙碌着。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几个饺子，渐渐微凉，喝酒毕竟需要点时间。一瓶酒就足够了，我不打算要第二瓶酒。酒瓶已经见底了，全在杯子里。继续喝酒，筷子不停地在味碟里翻滚着饺子。

除了喝酒，我还发现进来一位披着长发的女人。年纪约摸二十三四岁，穿一身黑色呢绒大衣。和刚才的中年女人相比，眼前的年轻女人让我有了明显的好感。她说话不大声，也不会用胳膊挨着我吃饭的桌子边沿，不去打搅我的晚餐。我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这盘子里剩下的几个饺子上，还有一杯不算满的啤酒。

穿黑色呢绒大衣的女人从我桌旁走过，我才发现她的背影后面有一张好看的脸。只是我分辨不出在涂满厚厚粉底的脸上有没有一双不会撒谎的眼睛，也就看了一眼。我喝完了酒，盘子里已经没有饺子了。我大喊了一声，起身付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