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拥紧被子眼神迷茫,对她来说那的确是一场噩梦。至今她仍夜不能寐,颈后和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血迹。
这场噩梦源自于一周前那个电话,前夫出轨被兰撞见离了婚。离婚大半年了还算相安无事,那天接到前夫电话让兰将那副十字绣拿走说是交了女朋友怕人家看着心里不舒服。
兰的母亲有些不放心“妈陪你去吧,那畜生心黑手狠的别是不安好心。”兰其实也有点怕,十几年里拳打脚踢的没少被他施暴。不过想想母亲的暴脾气还是拒绝了“妈,没事的,他出轨在先我把房子都给了他应该没什么值得他记恨的吧!”
兰踌躇着出了家门,一路上还真有些心神不宁。想想还是决定不要那副十字绣了,男人凶狠的脸分开半年仍时常将兰从梦中惊醒。
电话打过去“喂,到了吗?”
“没,那十字绣我不要了,你,你扔了吧。”
“我还能吃了你?拿走吧,绣了三年多扔了怪可惜的,你要是不放心站门口等着我摘下来递给你还不行?”
兰硬着头皮来到曾经的家,一级级台阶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足迹。十几年的点点滴滴重又涌上心头,兰有些难过。
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敲响那道门,那道曾经锁住她的门。“进来吧,我试了半天,太沉了拿不下来。”男人面无表情的说。
兰犹豫再三还是迈入那道门“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扔了便是……”
“你又找了个男人?”男人眼神冰冷的问。
“与你有关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有了别的男人是不一样了哈!说话底气挺足啊!我说当初怎么非离婚不可呢,那男人以前就认识了吧?”男人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别忘了是你出轨我才要离婚……”
“闭嘴,看来这半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男人恶狠狠打断兰。
兰瑟缩着眼里渐渐有了恐惧,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男人从猫眼向外张望一下儿便开了门。兰惊讶的看着老妈走进来“妈,你来干嘛,快回去。”兰脸色苍白的不停给妈递眼神。
兰妈妈却并不理睬“不是让我闺女来拿十字绣吗?这是干嘛?”
“干嘛?你女儿说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当初娶她花了多少钱我还哪有钱再娶,她倒好又找一个,不让我好谁都别想好!”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往家领女人我闺女……”
“闭嘴,少在这给我充大辈儿跟你女儿过的时候我忍你,现在我可不忍你。”男人反锁了门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电锯,嗡嗡的空转着。
兰脸色苍白的看着兰妈妈,兰妈妈还想说什么被兰挡在身后拼命拦着。“呵呵,倒是母女情深,放心,只要你肯复婚咱还是一家人。”
“不可能的,你就是个人渣……”
咔,柜子一角被电锯锯断掉在地上。兰蜷缩了一下身子依旧将母亲护在身后。男人拧着眉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掏出烟一支接一支的抽。
兰妈妈被呛的一个劲儿咳嗽,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傍晚又有人敲门,男人厌烦的吼了一句“他妈的,谁啊,这时候还敲门。”
“您好,我们是来检查燃气管道是否有泄漏的麻烦您开下门好吗?”
“净他妈事儿。”男人烦躁的掐灭手里的半截烟恶狠狠瞪了兰一眼打开了门。一个小伙子带着仪器去了厨房,先前说话的女人狐疑的看着兰妈妈跟兰。
男人恶狠狠的眯起眼警告兰和兰妈妈。趁男人扭头看向厨房里的小伙子兰冲门外的女人比了个跑的手势。女人愣神儿的瞬间,男人恶狠狠的将她扯进门,关门的瞬间电锯嗡嗡响着切掉了女人的头颅。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女人的尸身咚的撞上入户门斜斜歪在那里。
厨房里的小伙子,直愣愣站在那里兰妈妈直接晕了过去。兰扶住母亲惊恐的看着满脸是血如恶魔般的男人。
男人走进厨房将还在惊愣中的小伙子也杀了,兰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兰幽幽醒转,兰妈妈正浑身颤抖着搂着兰。那男人如地狱使者般阴鸷的看着母女二人烟在昏暗的室内忽闪着一点猩红。
“开门,开门,警察,放下凶器自己走出来。”不知是谁报了警门外传来砸门声,兰如看到曙光一般激动的泪流满面。
男人冷笑着走过来抓着头发将兰从地上拎起来,兰妈妈拉着兰不放手被男人的电锯在胳膊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听到惊呼惨叫声警察撞开门扑了进来。男人冷笑着将电锯架在兰脖颈上,警察试着劝说可男人已经杀了两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兰。
僵持一个多小时后带队的警官出去接了个电话“这样吧,只要你放了她楼下已经准备了车我跟你走送你到你觉得安全的地方。”兰看到对面的警官手指悄悄的比了个三,正疑惑不解还在继续劝说的警官手指三,二,一的变换着“低头”一声大吼,兰下意识的低下头“砰”枪声震的兰耳朵嗡嗡响,温热的血喷在了兰的后颈。
电锯掉落在地上,兰被男人的手臂带着跌倒。兰妈妈爬过来用没受伤的左臂紧紧抱着兰大哭。
这一场噩梦终于过去了,如同被那一枪突然惊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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