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不知道我要从事什么职业。我爸觉得我成绩还可以,就在高一的时候就特别的嘱咐我以后一定要考上政法大学,成为一个女法官,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得知株洲市的法院是女法官,他觉得特别的好,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小时候比弟弟和姐姐爱说话,也爱动,有一次拿着家门口赶鸡的竹竿站在院子里挥舞,爸爸就说来来来,耍一个棍看看,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耍棍,怎样耍棍才好看,我就开始耍起棍来,一招一式的像模像样,大概我也是看过一些武侠剧的,也知道武功需要气势,于是我从高的台阶上往下跳,还把棍子往地下一拍,大概就是很有气势吧,爸爸赞口不绝,说我是个练武术的好苗子,我一度以为爸爸会把我送到少林寺去,这是玩笑话。
我从小就是短头发,那时候家里是长虹牌的黑白电视机,湖南卫视《晚间新闻》主持人是张丹丹和李锐。
大概就是下图的样子,我小时候头发一直都是很短的,爸爸每次看《晚间新闻》都会说我很像张丹丹,以后就去当一名记者吧。
我妈也说我确实像张丹丹,以后努力读书,可以成为主持人和记者,并且我胆子大嘛!
成为记者,我确实想过,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后来我在高中的时候利用周末半天假经常去邮局投稿,我还得到过回复,成为了一个杂志的小记者,当时候把这些东西邮过来,打开时不知道有多高兴,回家给妈妈看,但是她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失落之类的任何情感,后来得知我还花了35块钱,就觉得这个东西肯定是假的,我肯定被骗了之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是不是被骗了,我把东西都收得紧紧的,都不敢拿出来看。
我想过自己在不同职业不同工作岗位上的情景,我不想当医生,不想当老师,但是看过安妮宝贝的《莲花》之后,想过要去边远山区支教的事。
我对于自己的兴趣爱好的认识大概在高中,高二时,我决定要当美术生,当时我的成绩还行,但不是最拔尖的,因为情绪的原因时常不稳定,我想当美术生,以后考一个美术学校,以后可以学服装设计,也可以学室内设计,还可以学画画,一直画下去。
当时候我内心挣扎了很久,我姐姐大我一岁,我弟弟小我两岁,我们三个读书一直都是齐头并进,爸妈也不是有钱的人,他们都是靠死死卖力挣钱,我们家没有多余的钱花在其他的地方,我一个人偷偷的去看了画室,画室在教学楼的顶层,那天的夕阳投影在一块块画板上,有几个同学安静的在那里画着,我特别的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我跟我爸妈说,妈妈没有说什么,就问画画会不会耽误学习,爸爸也没有反对,毕竟以前他自己还借过高利贷去学画油画。我跟我们的班主任去说,他不答应,他说一定会耽误我学习的,画画要花那么多时间,有时候早晚自习都要去画画,还要出去训练,还要出去考试,我的成绩一定会下降的,他告诉我班里那些去画画的都是成绩不好的,他们是怕考不上大学才去画画的,我为什么要去凑那个热闹,我说我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差,我去画画肯定会比他们考的学校要好很多的,我的学习我一定也会努力的,说到最后班主任也没有反对了,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去画画,因为我思考良久,觉得两年里花在画画上面的钱肯定会很多,去画室要钱,训练要钱,考试要钱,住在外面那么久也一定要很多钱。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当时很伤心,觉得那些好学校离我好远,那些设计的梦想也越来越远,爸爸后来带我去书店给我买了一个画板和铅笔,看我自己要什么画画的书,我买了一本石膏头像素描和一本几何素描,那段时间每天一个人到楼顶上去画一张素描,那时我家只有一层楼,天气又很热,虽然画得不好,但是很有劲。
其实关于设计,我可以追溯到还提时期。
小时候我家住在半山腰上,我们也不跟其他小朋友去玩,我们三姐弟每天都自个在家里玩,家里有一块很厚的方方正正的木板,像是砧板,又不像,它就在家里的一个角落里,大概是我们看它没有起什么作用,所以就把它搬了出来,放在楼梯底下,我们经常就在那个角落里玩,到下面的农田里去挖一些泥巴回家,泥巴里有很多的残根,我们一点一点的杂质都挑出来,那些泥巴真的是很细腻很细腻,我们不断的把泥巴揉成我们想要的形状,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木板上随便做一些东西,后来,我们把木板当成了地基,在木板上设计房子的样子,那里进门,哪里客厅,哪里是沙发,哪里是卧室,哪里又是阳台,然后把桌子椅子各种家具都做好放进去,屋外还做了花园,在家门口随处可以见到草,我们挖一些小花小草插在小花园里,我们不断的改进,不断的更新,有时候又把所有泥土重新揉到一起,又做另外一个新的房子,这件事情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到现在也习惯关注室内家具的位置摆放。关注了很多个民宿公众号。
后来我们又长大了一点点,我们不再满足于木板上的泥巴房,我们就到了家门口的土堆那里,那个小土堆是我家屋前爷爷他家盖二楼三楼的时候从我家门口挑砖,用土砖垒的一个台子,他们家房子盖好之后,那个小土砖就慢慢的变成了小土堆,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把土砖刨了很多的小洞,在上面放一些小碗扮过家家,弟弟喜欢那些完整的土砖,他把土砖挖成一个开口的盒子形状,又在一侧掏一个小洞,在土砖里面放很多的木炭烧火,那个时候我们家煮饭烧菜靠烧柴,木炭一点都不紧张,那个时候我们家里盖完房子没有多久,有很多十来厘米的长钉,弟弟就把长钉放进火里,烧红了就夹出来用水淬一下,然后就放在磨石上面用锤子敲敲打打,最后那个长长的铁钉就变成了一把小小的剑的样子,锋利得可以削铅笔,我一直觉得弟弟的这项技能很平常,后来跟同学说我们以前削铅笔的刀是我弟弟用钉子打出来的,别人都不敢相信。
那个土堆一度也被我们做成了家的样子,盖成了一个小型的城堡,还真的种了一些花草围着四周,最后那个土堆真的成为了一个土堆,我搬了很多的石头围着外围,我生怕它会散开很远,用石头围起来之后,我种了很多黄豆,都发芽了,长得老高,真的是一根根的豆芽菜,外公连连摇头,说我们实在是没事干。
我们八九岁的时候的春天夏天,那正是没有读书的那半年,我们做完了打扫煮饭洗碗的工作之后,几乎就可以玩了,我们家靠山,我们经常去屋旁边的小树林里玩,那个春天,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在草丛里搭房子,砍一些小竹子,或者就直接依靠着小竹子之类的小树,爬到树上折树叶,那些树都是栾树,不知道是谁最先带回来的树苗,在我们家周围都是这些树,而别的地方却没有,二十年以后我们那里随处都是,栾树的树叶一大串的,树叶其实很小,它们整齐的排列在两旁,我们就拿那些叶子穿插在小树间,地上铺满很多的树叶,头顶用小栾树的树皮扎成一个网,再铺上树叶,就变成了一间间的小屋,后来学习列宁的文章,看到他在湖边扎的草屋,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的草屋,很是亲切,我们经常在草屋里睡觉,因为小屋小得不能坐起来。
我们还在草丛里扎小屋,有一次不远处的小路上有过几个人都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也在荆棘丛里做过小屋。那个时候就是时间很多很多,没有人管我们,姐姐带着我们在屋边到处做窝,我家杂屋后面有一棵木芙蓉树,秋天来了就开花了,但是那几年几经摧残,妈妈总是会砍掉一遍,它长在峭壁上面,也不是峭壁,只不过另外一边就是很深的荆棘丛,我们就在下边做了个房子,我就经常在那棵秋芙蓉树上摇来摇去,从那里去我们的家。
想起那些场景,都是一些快乐的回忆。妈妈从来不管我们,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我们的秘密,我家杂屋的坡上有一块大石头,它斜斜的,小时候觉得那块石头特别的大,我们总是穿过密密的树丛钻到那块大石头那里,睡在大石头上,妈妈回来了喊我们也不应声,我们再悄悄的回到家里,那块大石头也是我们的秘密基地,那里摆满了我们的小物件,哪里是休息区,哪里是做到的地方,哪里是吃饭的地方,功能一应俱全。
后来我们用小锄头从树丛里挖了一条秘密通道,还带有阶梯的,像极了现在旅游景区里那些开辟的蜿蜒曲折的小路,长大后去看那些地方,发现那片地方极小,不知道当时候是怎么觉得那条开辟的秘密通道是很长的。
初中的时候我就成为了班里出黑板报的,原因是因为有一次开学同学有一个新的书皮,书皮上有一个很好看的漫画女孩子,她说我能不能画,在这之前我就喜欢临摹卡通人物,大概也是我接触到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些东西吧,我有时间就画一画,别人都觉得我画得挺好,就让我试着画那个漫画女孩,后来画出来之后,她们觉得我很厉害,后来班里出黑板的任务就这样交给我了,我一直出黑板到大学,八九年的时间都在出板报。这可能是我学生时代坚持得最久的一件事情了。
大学的时候我给一家新开的balabala童装店画过墙绘,本来是一个美术系的学生在画,画了一点就没有画了,后来因为隔壁班的班长就找到了我,他们班主任是老板的朋友,我画了两天把他们店铺画好了,那以后我觉得我可以从事画墙绘,我的一个舍友那时是非主流,她说我们去把学校外面的那面围墙去画了,我觉得不好,公共场合不敢发挥,她很鄙视我。
现在我的同学还说老师,你还是去当画家吧,我觉得画家不是我的目标,我就喜欢摆弄东西,抖音上关注了几个家装改造旧物改造家具改造的博主,我也想成为那样,把美带入生活,诗意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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