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一年究竟是春天还是冬天,南方罕见地下了场雪。
那一天很冷,发了高烧,躺在阿姨家那老旧的木头房子里,模糊的思绪让人看不清四周相熟的物件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觉眼下夯实的地很黑很亮,虽说有凹有突的实在说不上平,但也不至于绊倒人,但这地却给人种奇怪的踏实感。
这一天真的很冷,思绪在高温中沸腾着,裹着被子的身体却躺在床上哆嗦着,寒气如针般穿透被面直入骨髓,只是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
在某一刻,下雪了,起身晃了晃,依着墙紧搂着被子,向窗外瞧,这雪和记忆中不太像,不像那北国的雪洁白明亮,如盐般飘飘洒洒地下。这雪更像鹅绒,很薄泛着透明,轻飘飘得往下落。
天空并不明艳,透着股灰,雨水不多也不少只是慢慢下着,雪很美只是稀零地落着,有时化成了雨水,有时带上了雨水,落到地上就成了水。
有一片却晃晃悠悠地飘落天空,飘过菜园,落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刹目光透过雪看清内里分毫,仅仅只是这一刻,下一刻雪就化成了水。
记忆、思绪,总会沸腾蒸发,只是这一刻却不是那么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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