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观影短评(1)《宠儿》《十二宫》《黑天鹅》
导语:本栏目是观影后的简短评论,根据笔者的观影顺序,每次对三部电影进行总结,随时更新。
《宠儿》2018 欧格斯·兰斯莫斯
欲壑难填,欲火却欲烧欲盛。
烧不尽的地狱业火将所有人都吞没。
本片特意穿插了戏剧的分幕设置,将电影与戏剧的形式结合起来,营造出荒诞剧的样态。
其场景绝大部分处于室内,在布景方面使用繁复庞杂的花纹进行装饰,
以外部空间隐喻内心空间。其独特的拍摄视角也丰富了这一空间。
我们可以注意到几乎全篇覆盖的自下而上的仰拍鱼眼镜头,很少用视点的切换展现角色之间的地位差别。
角色好像是一部舞台剧上的提线木偶,不论是王公大臣,女佣厨娘,都是创作者刻意剥皮剖腹后的肉鸡,
以被欲望支配的扭曲姿态被观众观看着。
《十二宫》2007 大卫·芬奇
真相本身并不是重点
通常的悬疑片会在影片的起始位置展示真凶的脸,影子,或者是干脆让真凶摆在我们跟前误导观众。
而本片中第一幕凶手寄来的信件推车的出现以及围绕在推车身边却对其视而不见的各个主角,
暗示了本片中追寻真凶的人无法看到真凶的面容,只能抓住信件这一线索无尽的探寻,
围绕着信件本身展开的搜寻,凶案接连发生,媒体与凶手之间暧昧的关系,是本片展示的三大并行的路线。
随着剧情的深入,执行路线的主体不断变化。
一开始热衷炒作的记者被免职,调查警官也接连放弃,此时的主角漫画家作为惟一的希望仍然坚持。
在这期间我们看到了司法体系的漏洞,媒体则更多作为荒诞的丑角登场,个人则是无力的。
无法达到真相的结局是必然的。
正如在本片后2010年的韩国电影《杀人回忆》一般,不可否认的是本片对其的影响十分深远。
此类影片给观众的任务是反常的,真相本身并不是展示的重点,
没有得偿所愿达到真相的原因,才是我们揣摩影片细节的重点部分。
《黑天鹅》2010 达伦·阿伦诺夫斯基
镜像映照的不是外部的世界,而是内心的错乱与缺失
-镜子作为拉康理论的核心,被视为本片最重要的元素贯穿在主人公的命运之中。
从妮娜第一次在地铁的列车窗口看到一个和她面容酷似的女人开始,
这个女人就频频出现在她生活的每一处,直到更衣室的镜像终于破碎,
妮娜终于以生命的代价达成了“杀死自我”的解脱,也走向了这一必然的悲剧。
舞剧中白天鹅的死正应和了妮娜强烈的自我厌弃,在母亲炽烈的目光注视下,
妮娜所完成的反叛,正是精神分析学说中对应的童年缺失。
在短短100分钟的故事中,镜,白天鹅,黑天鹅,本片中众多寓言式的意象了无痕迹地构成骨架和血肉,
环绕女主人公的镜头随着她在舞台上的旋转造成“围困”,取景刻意的逼仄强化了主人公的美丽,脆弱,与无助。
但对待贝思这一人物的动机并没有交代完整,与“借鉴”今敏导演的镜头一起构成了几点白璧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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