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消逝的青春第四章

创业篇

一开办杂志

与 朋友 合股 在 北京 成立 一中 小型 的 期货公司 ， 当时 财源 滚滚 ， 风光一时 ， 自我 感觉 “ 非常 了不起 ” 。 一 年 半 后 ， 期货 变成 泡沫 ， 张雪 第一 次 尝到 失败 的 滋味 。 跌倒 一 两 个 月 后 ， 他 迅速 爬起 ， 开 了 一 间 以 平面 设计 为主 的 广告 设计 公司 。 一 年 后 ， 仍 未 从中 找到 快感 ， 而且 夜以继日 的 工作 难以 支撑 ， 遂 灰溜溜 回到 家乡 上海 。 从此 他 彻底 打消 创业 念头 ， 决定 与其 把 很多 精力 分散 在 不 擅长 的 地方 ， 不如 集中 干 点 喜欢 的 事情 。

后 毛遂自荐 来到 “ 榕树 下 ” ， 从 美工 做 起 ， 现 为 “ 榕树 下 ” 运营 总监 。 老板 朱威廉 评价 他 ， “ 热烈 奔放 型 ， 富有 创意 。 做 自己 喜欢 的 事情 能够 不计 一切 代价 。 但 遇到 大事 有点 紧张 慌乱 和 焦虑 。 ” 李乐 评价 他 ： “ 天才 儿童 。 ”

与 朱威廉 和 李乐相比 ， 张雪 的 外表 看起来 比较 另 类 。李乐 ， 西安人 。  生于 1974 年 10 月份 ， 毕业 于 西北大学 ， 现 为 榕树 下 战略 发展 总监 。 与 朱威廉 和 宁 财神 不同 ， 李乐 很少 透露 自己 的 经历 ， 显得 谨慎 而 节制 。 如同 他 在 任何 场合 都 穿着 一身 正规 西装 打 着 领带 。 见过 他 个人 主页 “ 时尚 财神 ” 中 用 photoshop 修改 过 的 照片 ， 比 本人 帅 ， 但 远 没 本人 有 个性 。 张雪 属于 “ 雅 皮 ” 一 伙 ， 带 着 耳环 、 一 张 白脸 和 一 截 白 袜子 比较 抢眼 。 说话 爱 伸 舌头 ， 不 了解 的 人 感觉 他 很 腼腆 ， 其实 他 是 不鸣则已 ， 一鸣惊人 。 在 东北亚 音乐 台 做 节目 时 ， 一 位 美 眉 打进 电话 跟 他 说 ： “ 李乐 ， 我 太 喜欢 你 的 《 缘分 的 天空 》 了 。 太 好笑 了 ， 笑 得 我 在 床上 直 打滚 ， 哈哈 ， 简直 是 太 精彩 了 。 ” 财神 回答 ： “ 可 那是 个 悲剧 啊 。 ”

我们 兴奋 地 迈向 未来 ， 但 也 想 记录 这个 时代 更 多 的 感动 。 随着 个性化 表述 的 风行 ， 《 WIND 》 已经 出现 在 北京 的 数千 个 书报摊 上 ， 在 盈科中心 对面 的 书报摊 上 ， 在 西单 的 街头 在 王府井 的 步行街 ， 在建 国门 地铁 的 出口 ， 在 五 道口 的 轻轨 站 旁边 ， 我们 却 看到 这 本 杂志 已经 被 一 个 个 回家 的 青年 们 捧 在 手上 翻阅 。 这 是 一 本 悄然 上市 的 杂志 ， 它 的 内秀 已 不 需要 太多 的 广告 。

在 后 文艺 时代 即将 来临 之前 ， 我们 很 高兴 做 了 这 本 杂志 ， 我们 相信 有人 愿意 与 我们 同行 。 这 是 一 本 创意 和 创作 并行 的 杂志 ， 它 打破 了 以往 流行 音乐 杂志 仅仅是 报道 的 传统 模式 ， 以 一 种 非常 灵活 的 态势 ， 将 深深 关注 华语 文艺 和 青年 生活 中 的 每 一 个 创意 细节 。 WIND 的 主创 人员 及 写 手 主要 来自 北京 、 广州 、 上海 、 深圳 四 地 的 时尚 青年 ， 平均 年龄 24 岁 ， 这 是 一 本真 正 的 新锐 青年 时尚 杂志 。

我们 希望 在 音乐 报道 方面 向 《 滚 石 》 看齐 ， 希望 有 《 Ray gun 》 那样 的 混合 能力 ， 希望 有 《 I - D 》 那样 的 视觉 效果 ， 希望 有 《 诚 品 好 读 》 那样 的 人文 性 ， 希望 有 香港 《 MILK 》 和 《 Cream 》 杂志 那样 鲜活 的 青年 生活 。

但是 我们 不 可能 包罗 万向 ， 也 不 打算 取悦 所有 人 ， 我们 只 愿意 与 志趣 相投 者 同 乐 。 你 可以说 这 是 一 本 另 类 流行 的 音乐 杂志 ， 因为 第一 期 里 有 范晓萱 最新 专辑 的 精辟 评论 与 采访 ， 有 独树一帜 的 另 类 流行 评 伦 ； 你 可以说 这 是 一 本有 观点 和亲 和 力 的 主流 音乐 杂志 ， 你 可以说 这 是 一 本有 怀旧 情节 的 杂志 。

二 办好戏报

听戏 ， 而 要求 既 动听 ， 又 耐看 ， 要 声光化电 ， 舞蹈 ， 歌唱 ， 故事 融为一体 ， 获得 视听 感官 上 享受 的 满足 。 因此 ， 促使 京剧 在 表演 、 唱腔 、 服饰 、 化装 、 舞台 布置 等 方面 开始 了 一 系列 的 革新 ， 使 京剧 的 面貌 焕然一新 。 京剧 在 上海 脱离 了 传统 的 格局 ， 走 上 一 条 具有 上海 地方 特色 的 “ 海派 艺术 之 路 ” ， 这 也 为 戏曲 广告 深深 地 打 上 了 具有 海派 京剧 特点 的 烙印 。

一方面 ， 京剧 艺术 在 上海 从 扎根 落户 到 繁荣 发展 ， 离不开 大众 媒介 的 传播 效应 。 戏 园 经营者 通过 《 戏报 》 这 一 大 众 媒介 传播 方式 来 刊登 广告 ， 使 广大 受众 能够 方便 、 快捷 的 获取 相关 戏曲 信息 。 此外 ， “ 广告 还 可以 创造 流行 、 造成 时尚 ， 提倡 和 推动 新 的 生活方式 ”  。

所以 ， 在 《戏报  》 戏曲 广告 的 影响 下 ， 京剧 艺术 在 和 其它 剧种 的 竞争 中 迅速 脱颖而出 ， 成为 当时 上海 舞台 演出 的 主要 剧种 ， 也 培养 了 一 大 批 热爱 京剧 艺术 的 上海 戏迷 ； 另一方面 ， 《 戏报 》 戏曲 广告 随着 京剧 在 上海 的 兴盛 ， 在 内容 和 形式上 也 不断 进行 改革 和 创新 。 字体 上 大小 字号 的 运用 《 戏报》 的 戏曲 广告 一 个 显 着 特点 为 对 名角 的 宣传 是 根据 名角 名望 排列 大小 不同 字体 。 这 种 方式 利用 了 字体 本身 的 尺寸 大小 来 引人注意 ， 报纸 的 读者 通常 被 最 醒目 的 元素 引入 ， 然后 至 较 小 的 元素 。

同时 ， 广告 中 运用 这 种 设计方 式 也 使 戏曲 广告 在 逐渐 发展 过程 中 形成 了 名角 广告 策略 ， 有 了 名角 意味 着 有 了 票房 号召力 ， 利用 戏迷 对 名角 的 崇拜 心理 和 名角 本身 所 带来 的 轰动性 效应 ， 来 扩大 戏曲的影响力。

三一不小心被时尚撞了一下腰

2001 年 的 下半年 ， 去 新 天地 南里 参加 party 足以 使 别人 心 生 羡慕 上 好 一 阵 。 比较 北京 和 上海 ， 前者 更有 疯狂 的 潜质 ， 他们 大胆 、 无所畏惧 、 人 随 心愿 ， 所以 你 在 party 上 会 沉浸 在 一 个 又 一 个 连成 串 的 吃惊 中 ； 而 上海 的 女性 似乎 更 矜持 、 更 传统 ， 她们 会 稍稍 配合 一 下 party ， 但 整体 上 不会 放弃 白天 在 公司 里 的 装扮 ， 不过 是 在 上班 装上 系 一 根 丝带 。 素雅 是 白天 赏心悦目 的 一道 风景 ， 却 不是 夜晚 的 节目 。 我同学肖梅从 东华大学 服装 设计 系 毕业 ， 在 服饰 审美 上 自有 一 番 认识 ， 有时 她 光鲜 地 打扮 好 ， 几乎 所有 在场 的目光都被她吸住了。这不，她邀请我来参加一个时尚party 。

以前 若是 接到 一 张 party 请柬 ， 地点 印 着 五星级酒店 ， 一定 使 人 雀跃 。 现在 如果 还是 一 蹦 三 尺 高 ， 那是 你 老 土 。 上海 人 喜欢 酒吧 ， 喜欢 的 是 那里 的 气氛 ， 半 明 半 昧 、 含混不清 本身 就 在 暗示 你 可以 放纵 却 没人 知道 。 所以 通常 那些 有 创意 的 party 常常 安排 在 某 幢 大楼 里 的 一 个 酒吧 里 ， 或者是 有 个 有钱 又 有 玩 心 的 人 的 家中 ， 直到 新 天地 群落 的 建立 。用 台湾 建筑师 登 琨 艳 的 话 评价 ， 新 天地 是 一 个 二流 的 香港 地产 商 、 过 气 的 一流 美国 建筑师 和 三流 台湾 商人 搅和 而 成 的 东西 ， 这里 酒吧 多多 ， 又 有 石库门 作 背景 ， 看起来 很 有 文化 品位 又 很 时尚 ， 于是 无论 是 商务 party 还是 时尚 party ， 一窝蜂 地 往 里面 钻 。 北里 玩腻 了 南里 起来 。

生活 在 上海 ， 随时 都 有 这样 的 可能 ， 在 不经意 的 时候 ， 被party 撞 了 一 下 腰 。 用 时尚 编辑 肖肖梅的 话 来说 “ 现代人 其实 就是 生活 在 party 中 。 ” party 仿佛 就是 这 所 年轻 的 国际化 城市 的 影子 ， 若隐若现 在 城市 的 每 一 个 角落 。

那些 正式 的 邀约 通常 都会 有 一 张 或 素朴 或 艳 美 的 信封 ， 而 信笺 上 的 寥寥 数 笔 已 撩拨 着 读信 人 的 心 ， 等待 、激情 地 等待 是 那 一 个 星期 胶着 的 心态 。 “ 5 度 空间 ” Party 时尚 party ， 上 海 算是 可以 和 北京 媲美 的 秀 场 最多 的 城市 之一 ， 只是 北京 的 艺术 味 浓厚 ， 而 上海 的 商业 气氛 仿佛 是 城市 与 生 俱 来 的 一 种 面目 。

party 的 现场 可以 称得上 是 一 场 美轮美奂 的 服饰 秀 ， 几乎 所有 的 名牌 都 可以 在 party 上 见到 ， 不过 名牌 在 这里 并不 张扬 。 名媛 淑女 是 不愿 轻易 放弃 一 个 能 表达 自己 对 时尚 独特 见地 的 机会 的 ， 她们 会 用 一些 非凡 的 创意 来 点缀 party ， 有时 是 用 一 条 大方 巾 代替 上衣 ， 有时 则 是 用 一 个 奇特 的 妆 容来 点亮 别人 的 眼睛 ， 不过 出其不意 的 穿着 除了 够 胆量 外 ， 还 需要 足够 的 自信 ， 她 要 经得起 别人 对 色彩 、 款式 、 服饰 美学 上 的 挑剔 ， 没有 底气 的 人 ， 即使是 无可挑剔 的 服饰 搭配 也 穿 不出 那样 的 效果 。 经常 看到 时尚 杂志 里 将 参加 party 的 明星 的 糗 样 挑 出来 挤兑 ， 足以 让 向来 谨慎 的 上海 人于是 更 多 的 人选 择 不会 出错 的 工整 和 矜持 。

有 机会 出席 时尚 party 对 每个 女人 来说 都 是 一 堂 生活 美学 课 ， 从 流连 的 目光 中 可以 试出 品位 ， 从 自身 的 穿着 中 可以 看出 段位 ， 从 频繁 的 光顾 中 可以 磨炼 智慧 。

主题 party ， 永远 的 “ 30 年代 ” 选择 一 个 主题 ， 让 大家 充分 发挥 个性 和 想像力 ， 不断 地 充实 和 拓展 主题 ， party 主办者 越是 高手 ， 越 能 调动 参与者 的 狂热 。 主题 party 不是 上海 人 的 发明 ， 上海 人 却 使 它 到达 了 一 个 极致 ， “ 30 年代 ” 是 上海 主题 party 的 绝对 主题 。 30 年代 的 上海 是 香艳 ， 肉欲 、 颓废 和 殖民主义 的 代名词 ， 那里 诞生 的 不是 徐志摩 的 《 再 别 康 桥 》 ， 而是 《 别 拧 我 ， 疼 》 ； 人们 记住 的 不是 《 子夜 》 里 的 资本家 吴荪甫，而是 交际花 陈白露 。 世纪末 的 主题 party 大多 以 上海 的 30 年代 为 蓝本 ， 香粉 、 旗袍 、 外国 佬 一并 在 黄浦江畔 铺陈 开来 。有的 主题 party 是 和 时尚 party 联系 在 一起 的 ， 色彩 永远 是 斑斓 眩目 的 背景 ， 秋天 的 紫 醉 金 迷 、 冬天 的 红 舞 银饰 、 永远 的 黑白 配 ， 或者是 ： 和 麦 当 娜 同月 同日 、 肚兜 秀 、 迷 彩 军装 ， 都 有着 强烈 的 时尚 元素 ， 本来 party 就是 一 种 时尚 ， 如果 它 不 去 表现 时尚 ， 那时 尚 活 着 还有 什么 劲? 肚兜秀商务酒会 ， 功夫 在 party 外。

在 上海 ， 商务 酒会 大概 占 了 party 的 一半 左右 。 好莱坞 电影 中 的 曳 地 晚礼服 、 烈焰 红唇 和 那 种 一 牵 手 的 感动 只是 好梦 一 场 ， 最好 等 梦醒 来 再 去 无妨 ， 否则 你 一定 会 失望 。 在 上海 的 五星级酒店 里 举行 的 商务 酒会 里 所能 看到 的 美景 不过 是 职业装 的 小 小 变化 。 这里 的 商业 味 更 重 于 party 的 味道 。 如果 是 层次 高 的 社交型商务酒会 ， 常常 能 看到 年龄 在 40 岁 以上 的 社会 文化 名流 ， 穿着 家常 的 连衣裙 ， 坐 在 角落 里 和 认识 的 朋友 说说话 ， 酒会 渐 酣 ， 她们 已 委婉 和 主人 致谢 ， 悄然 离开 。 倒是 那些 “ 7 年级 ” ( 70 年代 生 ) 穿 得 漂漂亮亮 ， 听见 一 声 声 的 “ beautiful ” 时 ， 艳 若 桃花 ， 她们 像 一 条 响尾蛇 ， 游走 在 人群 中嗅 出 不同 人 的 气味 ， 然后 对准 目标 ， 喷出 毒 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