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镇上,过年的味道最浓。每到接近年的时候,作为女孩儿的我做事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或者做错事。幸好我比较活泼,傻大白。
记得年二十六,家家开始过油,大部分都在院子里,支起锅炉,拉起风箱,呼呼呼油热起来,萝卜丸子、焦叶、酥鸡、酥鱼……放进锅里,刺啦刺啦的冒火星子。那个时候天天盼望过年,可以吃好吃的。看到成品被放进筐里,篮子里,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这个时候想说的话不能有谐音,比如油过完了要说过齐了,过好了,说不好就会遭大人白眼。等一篮子好吃的被钩子挂在墙上,我这样的小馋猫总会偷偷拿了凳子站在上面,还要踮起脚尖去拿,拿一个尤其是里面有鸡肉块的,吃起来香极了。
年三十的时候,妈妈总是在院子里窗台下点上香炉,我也不知道供奉的是谁。晚上在外面和小伙伴们疯玩够了,回家的时候,总是会蹑手蹑脚,看到香炉立刻严肃下来,煞有介事地跪下来,虔诚地祷告,具体内容早就忘记了,来到城里也再也没有了当初的虔诚。
年初一的时候,家家户户要拜年,对于小孩儿来说拜年就是磕头,真磕。见到谁给谁磕,记得和小伙伴们出去玩,隔河看到长辈还喜滋滋地下跪拜年,觉得特别好玩。
如今年龄大了,年味淡了,我的孩子更不会体会当初我们所经历的这些。年初五,可以说,年确实越来越远了。
儿时的年味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