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记 (20)吕门

作者: 青山1213 | 来源:发表于2021-07-30 16:42 被阅读0次

    吕夷简:在朝上,我的椅子已经歪斜了。我坐在房间里,斗室之中,我的吕氏一门,我的家族,作为我自己的祖先,作为自己的故乡,我已经入相了。真的,宰相就是我啊!我坐在朝堂上,呼吸着,吐纳着,搏击着。作为我的背后,大宋之门,已经打开。我骑在马匹上。朝着汴梁城奔去。我的马匹也在吐露着气息。气息弥漫。我的马匹上下,已经合一了。我坐在摆好的将士之后。在北方,我大宋陈兵在此。而屏住的呼吸还是金甲一样地拆散了。我的气息奔驰着。我的呼吸散架了。我的背后,巨大的宋门。我耗竭了自己的力气。可是,大宋还是无可挽留地坠入了深渊之中。我的豪迈,我的撞击,我的头脑里,随处可见我的悲哀。气息已经如游丝一般而曝露在了太阳之下。我的背后,积压着的石块,将我的呼吸抱住。

    吕蒙正:朝堂之上,云雨已经播下了,我的耗竭了的大宋,余阴还在散开了。

    朝堂之上,坐着的我的气息,我豪门一个,我激将一个,我云霞一般地运行,在天空上。

    朝堂之上,我的马匹散架了,败倒在了房屋之上,我的将军之门,我的吕门,已经空洞了。

    朝堂之上,驾驭的马车还在鹿鹿地奔驰着,马匹一声呼喊,寄给天地的门户断裂了。

    朝堂之上,马匹一声声地刺激着我的呼喊,我朝着汴梁城之外的北方看去,尽是悲哀。

    朝堂之上,我蒙正,如斯孤独,如斯枯寂,如同佛陀一般,洞穿的我,死寂了。

    朝堂之上,我蒙正,吕门之子,洞窟已经封闭了。

    朝堂之上,射箭之外,我蒙正,呼吸着地上的彩霞,干了这杯酒,我要上战场了。

    可是,余阴未了,我的杯酒上,已经倾倒空了。

    可是,云霞还在缭绕,我的备荒的子弟,我的秉烛夜游的我,已经如佛一般圆寂了。

    随后,我的响遏行云的地方,蹦极的我,挑战的我,奔诱的我,已经曝露了太阳。

    之后,朝堂的阳光黑暗了,月轮一半,住在了天空上,我奔驰的马匹继续北上。

    而到了燕云之后,十六州的黑暗,十六州的轮子,我的起伏的车轮,还在波涛上来往。

    而此后,我余阴微笑,我的豪门撞击,我的头脑在大宋的门后上开始了。

    吕祖谦:自从我从豫中来到金华,来到武义明招山,这里的一切都是草木青青。分散的那一天,我的马匹上奔驰着巨大的黄昏。我的天空无比巨大。我的明招寺,已经引入了河流,婺江之水,武义江之水,已经分入了我的黄昏。我步入明招寺,黑啊,黑啊,几盏灯火亮了起来,我终于坐在寺庙里,坐在朝堂黑暗的地方。我站着。我又坐下。我又站起来。我又顿挫下去。我的辽阔的天穹盖之上,那铭记的地方,住着我的祖先们。我因人间而来到。我又因人间而死去。我的运料,我的马匹,上了马匹之外的地方,明湛的山脉,我的山属于河流的那一个混沌的耳朵。耳朵倾听之外,我的明招寺,已经涨满了河谷上的白云。我的弟子们站在寺庙中,赌约已经镀锌,何月已经晴朗,我的明招,已经铺满了黄昏的水道。人间在了。

    吕夷简:是的,大宋的黄山云和黑暗区。是的,马匹上的奔驰的天空和流淌的碧水,我之后的大宋,我的归宿地,我的困顿之地,我的缩小之地方,归入了二胡曲上的倒转。我的滚滚浪花,我的滚滚的帛书,已经书写了我的剪影。我啊,住在汴京城,清明已经到来了。

    吕蒙正:几何的燕云十六州?几何的是乌云?门户外面,我坐在氤氲的石头上。石头倒转。石头亏空。石头散入五侯家。石头一块块的,积累在了门外面,积累在了雪之上。我险恶的用心了,几乎归于我们家族的败落?我著满的书,相继的子弟,我的笛子之上,金藕片一般。

    吕祖谦:婺州分入了此刻的五侯家,我的无极门,我的太极门,我的周易门,都开了。

    婺州分入了此刻的十六州,北上的马匹,禁数断了绳子,黑暗的绳子断了。

    婺州分入了此刻的南北河流,长江一路线,黄河一路线,尽分开了。

    此刻,北上的我,犹豫之后,尽归于南下的我,分入了婺江的水,双溪水啊,歌唱着。

    但此刻,我忧伤了。

    但此刻,我还是驱赶着马匹北上了,上去了燕云之后,我决定南下,南下婺州。

    在东阳郡之后的岁月,婺州尽数归于空寂。

    但此刻,婺州分入的影子,入廖廓的长空,纱剪之后,北上的岁月尽数散去。

    唯有马匹,马匹斗室之中,生生不息,驱赶着的皮毛,耗散了此刻的烟云。

    而我散入的五侯家,我的河南之地,金座之上,金樽之上,断落的酒杯,飞去了。

    此刻,婺州尽是悠悠的羌笛声。

    此刻,无周易的婺州,尽是忧伤的黄昏。

    婺州分入的黄昏,独坐的黄昏,浸满的落泪的黄昏,长忆家族岁月,吕门尽是亏空。

    独一的虚名啊,我吕氏的虚名,已经过了长江,抵达江南,落满我的婺州了。

    吕夷简:上了此刻的北上,燕云归于空阔。豪门之内,我的佛音,已经归于清修的秀草之间。我上了燕云之地。从朝堂之外走出去。从朝堂之外骑马出去。入于佛门的修炼。入于佛的百尊。百尊的我,百尊的我,已经归于汴梁城的空洞。朝外,朝内,尽是白烟。

    吕蒙正:是啊,云烟各自飞散了。只剩下我的孤独,樽酒之上,朝着空阔的天空而望,尽是白烟缭绕,黑谷播散。亏空的怅寥廓,崩断的山河水,各自归于辽阔的长忆。而归去的飞鸟,个事之中,尽付云雨的搏击,常聊之时,空易之后,我的败落的朝堂,已经容不下我的门户。

    吕祖谦:是啊,吕门抵达至我,已经归于空虚。

    我飞逝的时光啊,我吕门的亏空和枯寂啊,大概我只能散入了五侯家和佛门清净之中了。

    那弹唱的佛语,上升的吕门,下降的吕门,大概归于我的黑暗。

    此刻,白云悠悠,婺州的叹逝,尽付此门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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