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肚子
今日立夏,亦称“春尽日”。
这几天,楼下的树上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小区里有水的地方,已蛙声聒噪,骚扰了居民们夜晚的宁静。
这蝉声与蛙声,亦惊了我的“春”梦,它们提醒我:春已去,夏天要来了!
上世纪90年代末,赏春的肚子这几年的候鸟生活,我把一年四季打了个对折,冬春在南方过,夏秋于北方活。
如此,倒是安逸舒适,满足了体感,却亏欠了胃口。
我喜欢家乡的春天,不只是因为她的桃红柳绿,万物复苏,而是因为她是能吃的季节。
想当年,每逢春日,可心的人儿相约。
初春,踏青赏花,属相兔子的我,满眼生绿,什么苦菜、荠菜、面条菜、蒲公英……,或调馅料,或做连浆,或蒸来蘸料,或干脆蘸酱生吃;
女儿网购的蒸熟了的面条菜仲春,树芽萌长,肥肥嫩嫩,营养、口感正当时,香椿芽、花椒芽、山楂芽……芽芽可吃,拌着吃、炸着吃、煎着吃、腌着吃,吃法各异,味道不同;
暮春,最牵我魂的是那满树绽放的槐花飘香,那欲开还休的槐花儿,香香甜甜,用它煎鸡蛋饼、调馅儿包饺子(蒸包子)、蒸熟了蘸蒜泥吃、再做个鸡蛋肉丝汤。
吃!吃!吃!
我就是个吃货,鼓捣着这些文字,馋涎已垂了三尺。
榆钱玉米面粥加肚子腌的家乡泡菜这几年,家乡的春天远离了我,那能吃的“三春”令我魂绕神牵,成了我的“春”梦。
还好,女儿知我、懂我!
每当春季来临,女儿便于网上遍访大江南北,但凡能吃的“春天”都给我打包快递到了眼前。
于是,荠菜水饺、槐花包子、槐花鸡蛋饼、榆钱窝头、榆钱玉米面粥、蒸熟了的面条菜蘸了蒜泥,等等,等等,以致于让我把南南北北的“春天”全吃进了肚子,撑破了肚皮。
身在南方,北方该吃的、能吃的“春天”,我也吃了个遍,美了胃口,亦解了馋。
“春”还是那些“春”,“味”儿亦如是,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煎槐花儿饼少了些什么呢?
我想,一定是少了相约了一起去踏春、“吃”春、咏春的那群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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