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睡个懒觉,又早早的醒来了,还是想出去走走。家里鱼食快没了,今天刚好周六,那个卖鱼食的老太太出摊的日子,顺便买点花草回来?只是那地方乱糟糟的;月季公园春光正好,还去那儿转转吧?但上周已经去了两次……管它呢,先出去,顺着感觉!
很快决定下来,去猫狗市场,因为还要买菜,刚好顺路!丁字路口处,一女子正点着面前的火纸,上面还有几张冥币,这女人比我年轻,脖子上系了条淡黄色的围巾,常有回不去的外地人在路边祭奠,但一般都在晚上,这个时候烧纸的人不多,“是她的父亲还是母亲?”旁边还有一个男子,直觉是她的丈夫,但两人明显是在分开祭奠,“这个呢,父亲还是母亲?”这样想着,突然就觉得有些难过,泪水刹那间溢满眼眶,不过,终究没让它流出!
早上大学校友群里又有人在攻击方方,说她“六十多岁的人了,养尊处优惯了,疫情期间没保姆伺候还得买菜做饭自然心情压抑故而发难之类的话”当时就有点气不过,走半路,看此君又在上面信口雌黄,一副唯我独尊就他正确样,突然兴起,张扬了一回,“一个60多岁的人,养尊处优惯了……”这种带有人生攻击的话别再说了,听的真有点刺耳!一个60多岁的人,写过那么多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如果真的是养尊处优,我觉得也是应该的。况且真正养尊处优的人不会拿文字来较劲的,毕竟有世上还有那么多可以享受的、人家也能享受的起世俗乐趣!”搞得对方讪笑着在群上喊“师姐”,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到此结束,依旧保持沉默。
通往猫狗市场的那个桥被拦腰堵住,倒也没什么失落之感,本来就是走走路,顺便买点东西更好。
买了点菜回来,楼道口一侧的那颗腊梅已经长满了叶子,树叶绿黄,娇嫩的让人心疼,纵然如此,也只是众多春色中的一普通绿植,不到冬日严寒之时,实在品不出这棵树的特异之美。腊树下仍是零零星星的薄荷苗,每年这个时候它都会如约而至,一次次提醒我当年那个撒薄荷籽的老人:佳仪小时候叫她黑奶奶,尽管很黑,但清瘦精干,年轻时应该是一个美人,他丈夫白白的,戴着金丝边眼镜,很文化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两不是原配,偶尔会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陪老头在平台上下象棋。黑老婆是肺癌走的,据她自己说就咳嗽了一两声,谁知道检查就说是那病……不见黑老婆大概一年左右,老头的身边又有了个富态的女人,年纪跟黑老婆差不多,但皮肤很白。有意思的是:当时黑老婆陪这个老头出去时,总是拿着个布袋,低着头谦和地跟在老头身后;这个皮肤白的女人却总是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十有八次还拿着东西旁若无人的边走边吃,而老头拉着个手推车摇摆着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老婆时冲着老头的钱去的,尽管我并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有钱人,不久,他们也搬走了,能让我偶尔想起这一家人的就是这逢春还生的一颗颗薄荷苗,我喜欢用手去触摸薄荷苗的叶子,然后闻闻它在我手中残留的薄荷特有的味道,一遍一遍……
平台上的花往年这时候郁郁葱葱的,上楼的人大都喜欢在这停留一会,歇歇脚顺便浏览陈叔精心培育的一株株花草。陈叔也似遇到知心一般,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讲述每一颗花的习性,他的讲解很特别,喜欢把花比做人,充满着情感。有一年中招考试前后,我正站在花植旁发呆,陈叔从屋里出来了,进园子里摘了一个无花果,很私密的塞给我,小声的说”就结了七个果,淼淼妈,给你一个”,还冲我摆摆手,让我不要声张……今年老先生病了,那天看他在平台上拄着拐杖挪步,我简直不相信这是那个整日在园子里忙的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陈叔吗?
下午和丽华兰兰去了黄河大堤,人太多又拐到清华忆江南,一片春意盎然,一片喧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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