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长剑蛰在鞘里,寒光隐去。
微风吹拂,灰袍缓缓起伏。
李驷压了压斗笠,看向前方。
前方一望无际,是山是水,落日垂在山与水的交接处,染红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李驷,你逃不的。”一道沉重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似乎还伴着利剑出鞘的声音,那是张三,一个捕快,很厉害的捕快。
“逃?”灰袍也是李驷,他轻哼一声,尾音略微上扬:“我为什么要逃?”
平淡的声音被风儿吹散,在这山巅传入他身后那人耳中,仿佛带着嘲讽。
他叫李驷是一个贼,是天下轻功最好的人。
李驷似乎并不在意背后的拔剑声,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只是抱着他那把长剑,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山水之中的太阳。
“废话少说,受死!”张三也是不恼,只是直直的向前一刺,刺向李驷的颈部。
李驷还是没有动,剑刃无限逼近,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放弃抵抗一般,双眼合拢的一瞬,一道金戈声在耳边炸开,像是两个硬物相撞。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在长安杀不了,在这里更杀不了。”李驷摇了摇头,转过身来。
张三握着断剑一脸惊愕,他的剑尖插在不远处的地上,眼前一个瘦小的身子半跪着,双手握着一把浑身漆黑的长刀,做劈砍动作。
长刀斩在地上,身边尘土飞扬。刀身带着些许曲线与瘦小身子半跪的姿势,很是契合,仿佛它本身就该如此。
长刀动了,它缓缓竖起,那一道黑影背对着落日,站了起来。
他单手握刀,轻轻转动刀柄,刀尖滴着血。
张三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腹部,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渍!
就在刚才,他挥剑刺向李驷时,那个拿着黑刀的家伙,忽然出现在自己与李驷的中间,朝着自己的腹部一捅,顺带搅了几圈,然后凌空一跳,用刀把自己的剑劈断,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连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扑通,张三身体轰然倒下,断剑掉落在一旁。
他双眼圆瞪,看着天空,那里余晖,正缓缓褪去,没入大河,被吸入少年手中的那把黑刀。
李驷点了点头,终身飞下山巅,像一只灰褐色的大鸟,在山峰之间上下,灰袍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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