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喷香的残雪
文/石岩磊
石岩磊/墙外喷香的残雪
北京时间10月10日，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尽管我国作家无缘获奖，可湖南籍女作家残雪还是火了一把，原因是她入围了候选名单，并一度被许多人看好，但在这之前我们很少有人听说过她的名字。我也是从网上查阅了她的相关资料后，才知道她早已蜚声海外，其作品曾获得美国纽斯达克文学奖提名、美国最佳翻译图书奖提名、英国伦敦独立外国小说奖提名等等，她的小说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大学，以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等院校的文学教材。
我在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深感惭愧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生感慨：残雪成了又一个墙内开花墙外香的例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类似的情况屡见不鲜：莫言在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虽然也小有名气，但绝对谈不上家喻户晓；屠呦呦斩获2016年度生理医学奖后一鸣惊人，而此前许多人连她的名字都不会读。这些似乎并非孤例，而是一种十分普遍的日常现象，是我们身边随时随地上演的活剧。
“大衣哥”一炮而红成了歌星后，笑话他不务正业的街坊四邻，才踏破门槛地去盛赞其从小就有出息；雷海为荣获《中国诗词大会》第三季冠军，人们方知道他原来是个快递小哥；画家史国良的宗教题材作品，也是先在国外受到追捧，后来才被国内同行认可。无论是“大衣哥”，还是快递小哥，或是大画家，他们的成绩并非一蹴而就，可起先都是不被周围人看好，等在异地他乡闻名后，方受到“熟人”的另眼相看。为何我们的文学家、科学家在国内籍籍无名，可走出国门后便被热捧呢？平时貌不惊人的同事、同学怎么会被外界青睐呢？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或许是造成这种悖逆情况的原因。对于熟悉的人，我们往往看到的是他的缺点，而很少关注其闪光的部分，说是嫉贤妒能的确有些扣大帽子，但确实有难容他人好的成分在里面，这或许是人们的本能反应：别人的优秀即会反衬出自己的愚钝，因此风言风语冷嘲热讽就会泼向意欲出类拔萃的人们，于是大部分人便偃旗息鼓做同类状，放弃了超凡脱俗的努力。可我们往往会对“生人”比较宽容，或赞誉有加，或倾力扶持，其实原因很简单，外人的出色不会损害自己的脸面。
“大衣哥”们的经历让我们明晰了一个道理：只有自己的优秀才能捋直人们的曲解，头顶上的光环不过是他人目光的反射。正如一本名为《被嘲笑过的梦想，总有一天会让你闪闪发光》的书所说，只有顶住了别人的嗤之以鼻，你才可能令人刮目相看。如果没有田间地头无休止的练唱，“大衣哥”就不会有打动专业评委的实力；假如屠呦呦削尖脑袋去当院士，便不会踏下心来几十年如一日地搞科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唯有突破周围人的讥讽挖苦与不屑，才终会获得众口一词的认同。
虽然残雪没能获得诺贝尔奖，但她已经成功了，她因此会被国内许多读者关注，这种突围尽管有些悲壮，但足能给那些在荆棘之路上探索着的勤勉者以鼓励，让他们望见了希望：不论身边有无喝彩有无加油的助威，不论投射来的眼神是否含着羡慕嫉妒恨，都要义无反顾地迈腿向前，拥抱属于自己的每缕曙光。
2019.10.12
石岩磊/墙外喷香的残雪
石岩磊/墙外喷香的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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