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云看着二宝在解衣服扣子,她忙侧过脸去。她手腕上的绳子还没有割断。她咬住嘴唇,捏着瓷片的手用尽全力割了下去。她这一下用力太大,胳膊腕上的绳子断开时,她的手腕也在喊疼,想是被划破了。
二宝边脱衣服边打着嗝,一股酒味弥漫在房间之内。他脱了外套,又脱着裤子。
姜寒云甩开手腕上的绳子,她着急地解着绑在自己腿上的绳子。她只要解开腿上的绳子,就可以躲闪,可以跑。
二宝突然回头,他看着姜寒云笑:“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媳妇儿,你该给我生娃。”他说着去拽寒云。
姜寒云忙缩到了床的另一角,她执着地解着腿上的绳子。可她越着急,那绳子却倔强地打了死结。
二宝无神的大眼睛瞅着姜寒云解绳子。他吸了一下鼻子,扑到寒云面前。他的大手很利索地替寒云解开了绳子。
姜寒云有一瞬间发懵,这个男人帮自己解绳子?很快地,她发现二宝的目的并不单纯,他替自己解开了绳子,然后去撕扯自己的衣领。她使劲蹬他,她想挣脱二宝的手。
二宝的蒜头鼻子瞬间变红,他瞪着姜寒云,他无光的眼睛让人想到了万丈深渊。他用粗壮的胳膊挡着寒云踢向自己的脚。他的大手抓住了寒云受伤的腿。他几乎没有用力气,就把寒云拖到自己的胯下,开始撕扯寒云的毛衣。
姜寒云拼尽全力坐起来,她握着瓷片的手迅速抡到二宝的脸上。那瓷片上立刻沾上了一抹鲜红:“滚开,滚开……”她喊得绝望,她知道这一刻,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二宝的脸上顿时烧疼烧疼,他只是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因为寒云紧紧护着胸口,他又去撕扯寒云的裤子。
姜寒云扭着腰身反抗着,她绝望地挥舞着胳膊。她紧攥着瓷片的手划向二宝的手背,手腕,肩膀、额头、耳朵……二宝露出肌肉的部分都有了血痕。他却无动于衷,迫不及待地脱着自己的内裤。
姜寒云趁机用尽全力推着二宝,可这男人那么壮实,他压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
二宝的手又去撕扯姜寒云的裤子。寒云卷起了身子,她已是满头大汗,她不能停止抗争。她用了全力挣扎着。在她奋力蜷腿的瞬间,她的膝盖顶到了二宝赤裸的裆部。
寒云这一下是用了全身力气的。二宝撕扯着寒云的手立刻松开,他捂住自己的私处跳了起来,嗷嗷嗷地叫着。
姜寒云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跳下了床,着急地穿着鞋。
灵儿爸妈听到二宝的叫声,径自闯了进来。灵儿妈看着二宝捂着私处叫唤,她扑到寒云面前,跳起来揪住寒云的马尾:“二宝是你男人,你把他弄废了,想叫我屋断子绝孙呢!”她打向姜寒云。
二宝忙拉起床上的裤子,胡乱地套在自己身上。他的手依然捂着自己的裆部,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看着自己母亲打姜寒云。
姜寒云侧身躲开,却被灵儿爸拽了起来:“我打死你这个毒辣的女人。”
姜寒云低下头躲过灵儿爸的手,她狠狠地咬灵儿爸揪着自己的手:“畜生,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她反抗着,她不能停止反抗的姿势。此刻人为刀俎,她是鱼肉。她像濒临死亡的鱼挣扎着,她要保全一个完好的自己,否则她无脸见远寒。
眼前这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睛也是极大,他的嘴酷似类人猿的嘴。在他的眉目之间有着阴狠,他脸上的肉因为愤怒颤动着。
灵儿爸把寒云扔到地上撒气。灵儿妈趁机骑到寒云身上,她的手在寒云脸上来回抽:“我叫你犟。”
姜寒云努力翻身,她推开灵儿妈,爬起来,向桌子角撞去。
灵儿爸眼尖手快,他一把拽住姜寒云:“你想死没门,我的那些钱咋办?”
姜寒云转身,一拳头砸在灵儿爸眼睛上。灵儿爸一松手,她又向墙上撞去。与其被他们侮辱,不如去死。
灵儿爸忍着痛,再一次拽住了姜寒云,把她扔到床上:“灵儿妈,你摁住胳膊,我摁住她的腿。灵儿,过来脱她的裤子。二宝,快来。”
灵儿听了她父母的话,解着寒云裤腰上的扣子。灵儿爸摁着寒云的腿,灵儿妈摁着她的双臂。寒云呈大字被他们摁在床上。
二宝这会儿反愣在那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让自己当着他们的面……他捂住自己的裆部发出呻吟声。
姜寒云大声地哭:“畜生,一群畜生。”她奋力蜷着胳膊肘,侧着头,咬向灵儿妈的手。灵儿妈的手刚一松,她就抽回自己的手,她紧握着瓷片向自己的脖子上划了去。她的脖子上立刻有了一道血痕,血流了出来。
“死,死,嫂子死了!”灵儿大喊着,她突然全身僵住,双眼歪斜,紧接着倒在地上,牙齿咯咯地咬着,从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她的全身抽搐着。
灵儿爸看灵儿倒在了地上,放开姜寒云。他没好气地踢了灵儿一脚:“犯病都不会挑时候。”
二宝这才看着姜寒云脖子上在流血,他吓得直喊:“妈,妈,她要死了,血,在流血,咱家的钱……”
灵儿妈哭了起来:“我的两万块钱呀!”她的哭声还没有滑出口腔,她立刻掰寒云的伤口看了看:“死不了,皮外伤。”
灵儿爸看了一眼姜寒云:“模样是比咱这深山里的女子都水灵,这性子太烈……”他发现灵儿的嘴角流出了血,狠狠地在二宝屁股上踢了一脚:“快,快,灵儿咬着自己舌头了,流血了。”
“快,快寻木棍撬嘴,小心把舌头咬断了。”灵儿妈喊着。
灵儿爸抱起灵儿往院子里跑。二宝胡乱地穿上自己的上衣,他边出门边指着寒云:“我妹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他从外面锁住了门。
姜寒云知道他们怕自己逃跑,可她不能让他们掌握主动权。她跳下床,关上了房间的门。这是老式的木门,从门轴那里可以卸掉门扇,也可以从门的缝隙处拨开门閇(bi)进来。
姜寒云怕二宝再闯进来欺辱自己,她忍着痛把房子里的木桌子推到门口,用木桌子顶住门。临了,她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又紧靠着门,坐到桌子上。
姜寒云坐了没有五分钟,她还是觉得不踏实,她在房间里找寻着可以防身的东西。她看到墙壁上挂着一把镰刀,她站在柜子上把镰刀拨下来,紧握在手里,又坐到了桌子上。
姜寒云握着镰刀想哭,她这会儿很想远寒。远寒如果在身边……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她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她要逃也需知道怎么能出去?这家人看得这么紧,自己一时半会儿怎么逃出去?
姜寒云靠着门蜷缩了半个多小时。她听到了开锁声,紧接着有人推着门。她从桌子上跳下去扛住桌子。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再欺负自己,她就用手里的草镰保护自己。
就在姜寒云顶着桌子的同时,她突然听到墙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仰起头,椽上悬着两条又粗又长的黑蛇,它们垂着脑袋,顺着墙壁往下爬。她想逃,逃去哪里?她想躲,此刻她不能躲。她眼看着蛇距自己的头顶愈来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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