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值夜班,因为妻子生病,下班后我去了一趟医院,回到单位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先来到了更夫休息室,了解一下情况。
老跳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躺着,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鬼话。
“起来,起来,起来喝呀老跳,起来喝”金瑞在他身边舌头有些发硬,却一遍一遍的嚷嚷着。
发现我进来,金瑞急忙和我打招呼,“崔主席来了,快进来,你坐下,他——不起来”。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不起来就揍,这叫啥更夫”我有些不耐烦,半开玩笑地说。
“啪 啪”两个大嘴巴搧在了老跳的脸上。我立刻火了,干什么你这样打他,你——说的吗,不起来——就揍。面对两个酒鬼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你咋真打,我把金瑞一把推到了椅子上。
那你说的揍。他满有理地嘟囔着。
我不在和他理论,快把他扶起来送到装配班去。
老跳是装配班的更夫,他只负责装配班的看管,金瑞是整个车间的更夫,两个人凑在一起喝上了,喝得酩酊大醉。
人喝到这个份上,和他说啥也没啥用了,我和金瑞架起沙发上醉成烂泥的老跳,准备给他送到装配工房去。
车间办公楼距离装配工房有200多米,路不算太远,但厂房在山包上,狭窄的小路只能走过一个人。
喝酒的人是真的很闹人的,两条腿不太好使,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不伦不类的事。
关键是金瑞也喝了不少酒,腿脚也不利索,好不容易我们上了一段比较陡的坡路,老跳又摔倒了,我俩也是也没抓住,三个人一起滚了下来,起来继续走,用了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才送到了地方。
送到屋里我俩就马上离开,生怕他缠着我俩无法离开,我俩刚出门,他居然在屋里把门插上了,大声的嚷着,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屋里……
我和金瑞返回了办公室,查巡了一下没啥事就睡觉了。
第二天,我把老跳和金瑞领到厂外一家快餐店吃点早餐。
“20多年了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平时关系都挺好的,没有任何隔膜,老跳挨了打就别在纠结这事了,都喝多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你俩好好相处,以后少喝点酒,工作时间不要喝酒,都是一起奋斗的战友”。我和两名更夫说。
“你说的啥呀?谁打我了”老跳急忙说。
我把他俩叫到早餐店目的不是为了吃饭,是因为协调一下他俩的关系,不然今天闹到主任那里去就不好了,必定还是我值班。
老跳的回答不仅让我惊愕,居然挨打的人不知道自己挨打,我这是操的那份心呢?
我茫然了,我真的不知道该狠酒,还是该感谢酒。
悠久的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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