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不觉,于连来到巴黎进入拉穆尔侯爵府做事试用已经半年有多,从薪资已经看出于连他颇受重用,侯爵的公私的平常事棘手事都交给他去办。于连他充明,有主见,有个性,敏感,又受教于彼拉老师的节度,虽则神学院方面认为于连不够勤奋(为侯爵府做事以后,于连是半工半读的),但仍然是学生中的佼佼者。只在上流社会圈混迹了几个月他见识了首都的与众不同,高雅的一面,也看到它无聊腐朽与复杂的一面,他也感悟到宗教可以导人向善也可以伪善而被利用来欺骗信众与大发不义之财。最后他掌握了夫人高傲矜持的外表下与某男爵关系不一般,不过他敏于事而慎于言,他守口如瓶,这点深得侯爵大人信任。
一天,路遇急雨,于连躲进某咖啡馆,令他想起刚到贝藏松时在路边那咖啡馆受那个高个子大只佬阿梦妲的相好的侮辱,记忆犹新。现在,在巴黎的这个咖啡馆也有一个类似的大只佬死眼老盯着他,令于连相当不舒服。于连过去交涉:怎么着?那人还脏话连篇,于连怒言相回,并请问那人住址,那人还将明信片砸向于连的脸上,很不友好,于连倍感受辱。于是,找了一天,伙同退休的中尉朋友去找这忒没礼貌的人算账。按名片索图到得那博华西公馆,在门厅等了相当时间,终于见一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还穿着睡衣的青年外交官,那外交官问所为何事,于连如此这般说明来意,哦,原来是一场误会,是外交官骑士博华西的马车夫盗用了他的名片招摇撞骗,这不,看见那个可恶的高个子冒充鬼,于连与其打了起来,却反被车夫和他的两个朋友揍了一顿,最后于连开枪吓跑了他们。不过,博华西骑士仍然应于连的要求,同意决斗,他找来一个朋友,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决斗经片刻功夫,一枪击伤于连臂部,宣告决斗结束,给足面子于连,还送于连回府,途中年青外交官和他的朋友幽默风趣,体面有礼,见闻广博,但绝不涉及政治,不议政,令于连五体投地,十分佩服,只是对他们一点都不涉足政治有点遗憾。当外交官听到于连报出府上地址是拉穆尔府,和朋友打了一个眼色。可是那外交官和朋友过后打听得于连即莫雷尔先生的真实身份只是侯爵手下一名秘书而已,觉得与这样的下人决斗传出去有失身份,贻笑大方。于是很快就散布于连是侯爵的一个知己密友大亨的私生子,于连也百口难辨,只有听之任之。于连被动的改变了身份后,与年青外交官过从甚密,经常出入歌舞厅,知名度大增。有鉴于此,于连曾实话否定自己是什么私生子,但侯爵不置可否,心想,管他呢!还鼓励于连多去那些地方,多结交上流社会的朋友,以后好办事。至此于连也无所谓了,其中一个因素是,于连不但崇拜博华西的谈吐风度,主要更是迷恋那年青骑士说话那种格格不吐的贵恙之腔调。
——读《红与黑》下卷:第五章、敏感的心灵与虔诚的贵妇,第六章、说话的腔调。
2022.12.26.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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