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下,有了更多落叶。树上还有好些叶片变红,那就是随后也要慢慢落掉的部分。
马上就会是花开了,枝条间已经长满了花蕾。
时光总是以它固定的频率不缓不急地轮替,而物事的变幻却没有规律可循。
疫情突袭了随州,从4月1号到8号,封城一个星期,全员四轮核酸后,大部分小区解封,重启键开启。两天的零新增,舒了一口气,却又突然新增了3例无症状感染,虽然还是在重点封控人群中筛出的,空气又陡地紧张了起来。
紧急通知,全员第5轮核酸,从晚上9点做到凌晨3点。又一个不眠之夜。
有些懵,仿佛按下重启键遇到了卡顿。祈祷千万不要再重来一次呀,但隐隐的恐慌,把人群又推到了超市,蔬菜卖场里又一通抢购。
我有“三高”,每个月都得光顾一次医院。上午,凭昨夜核酸的凭条出小区大门。得去趟医院了,若真的再搞个封控防控什么的,家里没药心里就不踏实了。
见到所有的小区都加强了门禁,戴红袖章的人用喇叭喊着,人车刷码进出。原来的小路岔路都封上蓝色的铁皮。
街上的车流依然匆匆,门店却几乎都是关着,除了副食店、药店和银行。
不理解传统的门店遭遇关门潮的时候,药店为什么异军突起?银行门口,清一色都是老人,工作人员客客气气地请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按次序坐在门口的塑料凳子上等着叫号,然后到柜台前取现金。这俨然已成了银行门前的一道风景,与其说这是老人们顽强中的坚守,倒不如说是落伍后的无奈。
少量的早餐店开业了,食客们端着碗在门口用餐,现在不许堂食。菜市场也有限制,不少人就在街头卖菜买菜。
医院的生意却总是兴隆。排队时刷手机,官网发布消息了,昨天4月10日0至24时,湖北新增本土无症状感染者33例,其中随州1例。
数字总是反复,数据让人忐忑。不见拐点,何时才是个头啊。
出医院大门口碰到了老父亲,他也是来拿高血压药的,龙门院区离父亲家很近。父亲83岁了,耄耋之年,所幸身体硬朗,除了血压高点。有时和父亲絮家常,父亲说,你也年近花甲,也是老人了。
老人除了吃饭就是吃药。老人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正是春光灿烂的时节,离晌午还早,就沿白云湖走走。
湖堤上,垂柳随风婀娜,柳絮纷纷扬扬,地上落了一层,水面漂浮了一层。
红花刺槐已经开花了。作为刺槐的变型,红花刺槐开花总是要早于一般的刺槐,开花时间也要长于一般的刺槐,同时还有多次开花现象。
靠近改造后的老护城壕边,长着一棵很粗的洋槐树。一个老头爬到树上采洋槐花,也只是采着下边的那些,更多的长在高处,根本够不到。
另一个老头聪明,用一根竹竿绑上一个镰刀,才钩下来几枝。继续钩的时候,镰刀也钩断了。
青桐也长出了嫩叶。轮到最后的可能就数枣树了。
桑树开始结桑椹了,小小的青果,像是微型的狼牙棒。
垂丝海棠花季结束,但是树丛间却又开出了白花,区别于垂丝海棠的粉红。
开白花的是三叶海棠。
这是华丽的转身场景。垂丝海棠将三叶海棠用作砧木。
一棵树,它既是垂丝海棠,实际上也是三叶海棠。
在一般情况下它是开粉红花朵的垂丝海棠,特殊情况下,还会变回它自己,开白花的三叶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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