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飘零
我并不想告诉你,此刻我想着一座山的风景。那里天空湛蓝湛蓝,晨起宛若清纯朦胧的孩童,日落似一风姿绰约、温婉迷人的女子,或许还有不知名的蜻蜓,停在雨后清新的彩虹,俏皮的飞来飞去。
我曾想,我是了解这座山的,她的呼吸和脉搏当是与这个城市同频。酷暑纳凉,知鸟的声音此起彼伏。吊床上,有时我抱怨,嫌她吵了我的午休,有时我欣赏,爱慕她若一支缠绵悱恻的交响乐。我曾认为,这就是它的全部。
其实,我并不了解,那些闲庭信步的小生命,比如栏杆上蠕动的毛毛虫、丛林里漫步的小蛇。确切的说,我从未见过他们的悠闲,若是当真偶遇,我的惊慌,也定会让她匆匆。哪里是他们的领地,我并不清楚。
那时我曾想,这些真是让人讨厌的生物,这清幽的森林本该属于这个呼吸同频的城市。若是不幸狭路相逢,我定会惊吓使出洪荒之力驱赶,这该是多么讨厌的感觉?直到无意得知森林大会里小动物们,他们也曾在悠闲的午后抑或落日的黄昏闲庭信步,和谐相处。没有诗、没有远方,心中盛满的唯有这片赖以生存的绿色家园。触动之余,才发觉那个入侵者原来是我,匆忙的脚步已扰了这帮精灵的清修。
我也并不了解,森林里数星星的人们,抬头仰望天空,把缠绵的思念都绘成了繁星点点。离他们最近的那座城市,灯火通明,甚至透过那繁华的灯光里,都能感受到人们的欢歌笑语。只是那笑声里,唯独没有他们的亲人,那灯光里,也没有他们的家。与这个城市的距离,像是无线电波与手机里一样长的沉默,握着屏幕里的繁花似锦,在一山的岁月寂静里期待静默花开。
六点前回营,纪律严明。在落日余晖里,细数时光,勾勒亲人的剪影,就成了简单的幸福。华灯初上的热闹,并不属于他们。他们的夜,属于这座朝夕相处的东山,属于无数个漫长悠远的冥想与思念。这里没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有的是保家卫国的责任与情怀。
有人问我,菩萨顶的那些人的名字,我说他们的名字叫军人。
那山,那景,那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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