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环视了一圈,停车场上,除了车,只有我一人立在那里。
冬天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给人的温暖本已很少,加上身上单薄的病号服,我禁不住颤抖起来。
但是,我没有立刻离开,因为我所有思绪都还牢牢地拴在了刚才的谈话上。
刚才,我的家人电话给我说,今晚不会有人来陪床了。
而我下意识地觉得,下一次医院通知缴费之日就是我的出院之日吧。
但愿是我想多了。
可是,我还是想了。出院后,我就会回到村里那个破旧的房子里,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病房。
双手叠放在胸口,内心无比平静的躺在略带消毒剂气味的白床单上,顶灯射出的光线通过我的瞳孔直直的插入我的心脏,就像烧烤串的签子串两块肉那样,直直的,直直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