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者,本次殿试为第二轮拓展殿试,主要考核你的修行心境,可有疑异?”
“无疑异。”与先前几次一样,叶泽仍没有把这考核放在心上,参加这拓展考核只是为了方便之后圣子的当选,毕竟当圣子也必须要有一些实力来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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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圣尊殿外
“还没有通过第二轮的考核吗?”长老群中一位长老问道。
“我都说了,他九死一生,说不定已经迷失在第二层考核中了,毕竟他只是一个黄阶小辈罢了。”火殿殿主随意的说道,可是他那双眼却充满了不屑。
“大长老,何不用殿试投影珠看看?”长老群中一位长老建议道。
“殿试投影珠好像被屏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是我就任大长老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吧,就算能看到叶泽的表现,那也只能干着急。”大长老慢悠悠的说道,双眼注视着五行圣尊殿的大门,等候着叶泽走出。
其实只有大长老知道殿试投影珠被屏蔽的原因,一是殿试投影珠遭到损坏,无法正常映射殿试情况;二则是殿试之人进入了殿中殿,取得了五行圣尊所留下传承。大长老不说是有原因的,毕竟不是每个长老都希望叶泽成为圣子或是继承五行圣尊所留下的传承,再说黑暗中还有影子在盯着叶泽,五行宗的开宗,那可会影响周边宗门的利益,更有无数人在觊觎这五行圣尊的传承,圣尊传承的名头可不小,综合种种原因,大长老向众人隐藏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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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泽眼前的画面转瞬即逝,过了一会,叶泽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座城镇的中心区。
“糖葫芦,又大又甜好吃的糖葫芦。”“包子,热腾腾的包子。”“两位爷,住宿还是吃饭?”“新鲜出炉的烧饼来了。”
......
叶泽的周围一片繁华,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街上车水马龙,恰到好处,城镇呈现出一种繁华热闹的美好景象。
“让一让,让一让。”一阵急促的话语声打破了此时的热闹,叶泽看向前方,只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四周的人群都不约而同的四散开来,只有叶泽仍静静的伫立在街道中央。
“吁——”只见赶车的人用力的拉住了缰绳,这才使得马车与叶泽之间留下了一丈的距离。
“诶呦。”只听得马车里面有位少女的嗔怒声说道:“李伯,你怎么赶的车,要不是本小姐刚才拉住了把手,还不知会出现多么严重的后果。”
“小姐,你看前面这人,我都吼了好几遍让一让了,这人一直杵在前面毫不避让,这才使得马车骤停。”这位中年人打扮的李伯说道。
“哼,本小姐倒要看看是谁,看到了上官家族的马车还不避让的是何人。”这位上官家族的小姐嗔怒的说道:“你,对,就是你,为何看到了我上官家族的马车还不退让?你是谁?你是哪个家族的?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过么,我可是上官家族的千金,我要是受了伤,你们整个家族都要被满门抄斩。”
“上官梦笙?”叶泽试问道。
“你怎么知道本小姐的名字?你知道本小姐还不避让?”
“你,还好吗?”
“你是谁,本小姐可不认识你。”
“呵,我竟把这试炼当真了,我的心境竟会因为她而紊乱。”叶泽自讽道。
刹那间,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小城街道旁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一阵狂风发出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似的直扑向乌云,它与乌云缠在一起,踢打着,撒咬着,仿佛要将乌云扯成许多碎片,做自己御寒的棉袍。
大雨下起了,狂风把雨丝吹斜了,余不停地下着,狂风也不停地吹着,让人感觉到刺骨,寒冷,就像在冰天雪地的冬天。
一位黑衣人的出现让这天更黑了,只见那黑衣人从袍中抽出了一把银刀,反手握着迅速冲向上官梦笙,叶泽察觉已为时已晚,那一刻,天空中出现了一朵血红色的花儿,绽放的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无力。
叶泽迅速集结身体内的灵气到手掌,像黑衣人的胸口打去,黑衣人的黑袍在空中破碎了,所呈现的面容却是叶泽。
“为什么?”叶泽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上官梦笙与另一个叶泽:“你为何要下如此凶狠之手以取她性命?你我皆是同源,你,下得去手?”叶泽的双唇微微颤道。
“我不下手......又有谁......会为你下手呢?”另一个叶泽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你下......不去......手......”话还未说完,黑衣人同他那破碎的黑袍一同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不只是黑袍,还有这城镇的街道,还有那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与各异的商贩,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叶泽和上官梦笙,血逐渐染红了叶泽的衣襟,又逐渐染红了这世界。
“你为何不躲闪?”叶泽撕心裂肺的问道。
“你知道的,我不会躲闪。”叶泽怀中的女子默默说道。
“你本能躲掉这劫的,可你为何不听我的?”叶泽怒吼道,双眼死死的注视着怀内的女子。
“听你的?你替我受这劫?”女子的双眸看向了抱着他的男子,随后又抚媚一笑道:“我的意中人,我可不希望变成万古的梦魇,更不希望是由我来终结。”
“所以你抛弃了我,对吗?”叶泽无力的说道,双眼尽显人生的苦楚。
“对,不对,不都如此了么。”怀中女子的双眸越贴越近,生机也不断流逝,此时天空中下起了血色的雨,染红了那城外的枫叶林,更染红了小城中仅存的客栈。
“你,还是那么天真。”叶泽笑了笑道,双眼中充满了宠溺,可那宠溺中又多了一丝惆怅与自责。
血雨愈下愈大,地面坑洼处逐渐形成了血色的河流,远处的山川也被染成了红色,天地之间皆被染成了红色,这时的红色,已成为最令人悲伤的红色,也已成为最令人痛惜的红色。
他曾问她:“值得么,为了我。”
“我的意中人,何谈值得与否,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愿付出一切。”
男子怀中的女子渐渐闭上了双眼,血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可那血色的河流却越来越红,天空仍是黑红色,压的人喘不过气,仿佛有千斤大石在背上。
“为何?你为何这么做?”叶泽抬起头问这苍天,可苍天毫无回应,这个世界一片寂静,毫无生机,除了叶泽,再也没有生命的存在了。
叶泽缓缓抱起了怀中的女子,慢慢的像城外的枫叶林踱步而去,即使叶泽走的在缓慢,他怀中的女子仍毫无生机,毫无动静。
枫叶树下,血色的枫叶铺满了血色的大地,此时的枫叶树,也显得毫无生机。
叶泽放下了怀中的女子,用那血色的双手慢慢的在枫叶树下为那女子刨出一个坑,叶泽慢慢用那颤抖的双手将女子放入那不大不小的坑内,有缓缓的将土填入在这个女子身旁,叶泽用剩余的土为女子做了一座土碑,用摄天笔在上面写道:
傲骨寒,
红颜陨,
一曲离殇惯长空。
淡然回首,
伊人妩媚月明中。
夜朦胧,
星黯然,
万丈红尘归何处?
留名:过路人
随后叶泽用颤抖的手支撑起自己的身躯,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走向了远方。
山川,河流,枫树,一切都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悲凉......
叶泽回到了女子身陨的地方,用摄天笔指着苍天,写道“破”,随后,那血色的天空如同玻璃一般破碎,一切都消失了,如同梦一般,假假真真。
叶泽再度睁开双眼,所看到的,仍是那不曾改变的大殿,耳边响起的仍是那毫无情感且机械化的声音。
“殿试者,恭喜你通过第二轮拓展殿试,第三轮殿试的大门已为你打开。”
在大殿前方,第三轮殿试的大门已经出现,大门上刻着上古语言“论道”两字,第三轮殿试的大门比前两所更加沉重,也更加令人肃穆,推开这尘封的大门,叶泽调整了内心,毫无留恋的走向了第三轮殿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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