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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命题,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小时候关于一块钱的记忆。
火辣辣的一块钱,火辣辣的疼,疼在手心,疼进心里。以至于那么多年,依然清晰记得。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以前人们沿袭传统教育方式“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的一套。我的妈妈也不例外,只要我和弟弟一有不对的苗头,就得享受跳脚米线的各种滋味。比如:悄悄去家后面的河里捞鱼摸虾被发现了会被打,做作业偷奸耍滑会被打,撒谎会被打,出口成脏会被打,皮枪打破了别人玻璃会被打…
这些在记忆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它们的出现再正常不过,合情合理。长辈调侃说起,都会觉得是在听旁人的故事。
真正让我耿耿于怀的,却是八岁那一顿打,似是刻进了脑子,挥之不去。
疼,火辣辣的疼,被打的手疼,跪在地上的膝盖疼。
记得那一天,我奔奔跳跳从爷爷家一路狂奔回家找妈妈。
在路上,我远远看到一个粉红色的长条,出于好奇走过去看究竟。一张一块钱,被折成长条躺在妈妈店铺门口,蹲下身,环顾四周没人。我把它小心翼翼捡起来,半旧不新的有些褶皱,用小手抚平,揣手心。
紧紧的捏着,又奔奔跳跳的进铺子里,里里外外不见妈妈,接连叫了几声没人应,只好作罢。
坐在四方凳上,低着头翻过来翻过去的看这一张粉红色的一块钱,犹豫着要不要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心里盘算着,一角钱十颗水果糖,一角钱一根糯米冰棒,八角一包福满多方便面…一块钱可以买好多很多东西了。平时到手最大的面值也只是两毛,拿着这一笔“巨款”心里有些忐忑,不敢占为己有,最后选择把钱放进妈妈收钱的木制储钱盒。
盒子有些高,搬来了一个小四方凳,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小手笨拙的直接把盒子盖推开。正打算把手里的一块钱放进去,妈妈大声的叫:“丫丫!”
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本能的一把扶住柜台。
有些惊慌,回头看着她说:“妈妈,我捡到了一块钱,要把它放进去盒子里。”
妈妈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跟前,质疑的说:“捡到?偷钱不是?”
我吓得直接摇头说:“就是捡的,门口捡的。”
到她眼里却被认为,偷钱不承认不说还撒谎捡到钱,火冒三丈顺手拿起货架上的鸡毛掸子,对我一顿抽。
我愣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提醒着我她不相信我。眼泪糊了眼,憋着泪倔强的强调到:“我没有偷。”心里满是不解,明明是捡的还要被打。
看着妈妈怒气不减,我懵了,眼中带泪呆呆的看着她。
她一把拿走那一块钱后,直接拿棍子连抽我拿过一块钱的手心。
我疼得使劲儿想要挣脱,可是力量悬殊太大,只能被迫承受一阵阵的疼。
不管怎么打,我一直都说我没有偷。那个时候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相信我?
无论我怎么解释,都被当做是挑衅,换来的只有打。非要一句又一句的诱导我,要我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
我,就只能咬死不承认,仿佛只有要死不承认她最终才会相信我。
她看出我执拗或是失望了,最终没再打我,我却被推进了仓库,席地而跪,让我反思自己的错误。
“丫丫,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只要你承认错误了,就可以起来,和妈妈说再也不偷了。”
我边哭边用衣袖抹泪,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她。满腹委屈的跪着,呆呆的盯着木板拼接的地板不看她一眼。
只听到一阵阵她离去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清。屋外的喧嚣被无情的隔绝在外,仓库静悄悄的一片,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
窗外一束阳光直射到眼前,想要伸手去触摸,红肿的右手格外刺眼。看着看着泪如泉涌,委屈极了,却又倔强的等着,等她发现我没有偷后和我道歉。
爷爷知道来龙去脉后,直接让妈妈数钱。
我,恢复了清白,却莫名其妙挨了顿打!补偿的正是那一块钱。
看着一块钱,格外刺眼,格外烫手。我气愤的把它撕成两半,秉着眼不净为净的想法,把它夹进了日记本里永远关在黑暗中。
诚实的自辨却得不到信任,换来了一顿暴力教育,心里上的伤害难以抚平。躺在日记本里,那张被撕成两半的一块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眼见不为实。
眼见不一定为实,先入为主盲目揣测才是最大的恶,是恒古我们之间的那个假想敌,遮住了真相,蒙住了眼睛,失了公允,也丢了正确的判断力,只能盲从的靠本能抓住揣测来的结果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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