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文 | 一隻魚

梦魇

又一次梦见回到了老屋，回到了我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妖除怪中大汗淋漓地醒来。

每每从梦中醒来，都会心惊肉跳，精疲力尽，梦中的场景记忆犹新。老屋，我自小长大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这座曾经盛载我童年美好记忆的老屋，每次梦里却变成了一座阴森恐怖的鬼屋。

梦里，我躲在灯光昏暗的老屋里，屏息凝神，手握武器，这武器有时是一木棍，有时是一柴刀。即使门窗禁闭，却依然能感受到门外那一股恐怖的气息。屋外看似空无一人，可是门窗却时不时的被撞的轰隆轰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都会随时破门而入。老屋里，我是那么的无助，心里是无比的恐惧，可是为了生存，我只能屏息凝神，严阵以待。

恍惚间忽听得有人一声喊“进来了！进来了！”，顿时，一股黑乎乎的黑影从稀疏的门缝里哧溜一下钻进了床底，我知道，它在寻找机会伺机而动，我不得不在它发动攻击前找到它。于是，在极度恐惧中，我一寸一寸的查找着，并要随时防备着它的突然出现。

每次梦中出现的鬼怪，印象中根本没有具体形状，只觉得特别可怕，似黑烟一般，随时都会破门而入，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这时，我都会蓦然惊醒，仿佛亲历了一场恐怖电影，那梦中的场景，每次都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在那打不完的鬼怪中，直至累的虚脱。

这样的梦，真的算得上是噩梦了，每次梦见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景，做着同样的事。这样的梦，我每年都会做上几次，在抵御鬼怪时，几乎都是单枪匹马，这样的梦无疑是恐怖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经常做这样的梦？也许，母亲的离世，带走了我二十多年所有的美好回忆，留给我的，是无尽的伤痛和悲哀。

就算现在逢年过节会回老屋一次，看看老爹，我却觉得这老屋已经没有曾经的烟火之气，给我的感觉却充满着森森寒气，即使加上弟弟、弟媳他们一家，也觉得这个老屋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梦里的这个老屋，已经变成了令我极度恐惧的梦魇。梦中老屋里的那扇门、那扇窗在梦境中是如此的清晰，无论我如何挣扎，先要逃离，却好像永远逃不出那个屋子。无边的黑暗和恐惧，仿佛时时刻刻要把我吞没。等到挣扎醒来，方才确信这只是一场梦。可是，留给我的，却是那么的可怕，每每想起，都是心惊肉跳。

记得小时候，村里一位老人曾劝导过老爹，说我家老屋门前的臭水沟对着大门，污秽之气与大门相冲，风水学上是大忌，建议老爹想办法改一改，可是，老爹根本没把老人的话放心上。后来在2002年冬天，我最亲爱的母亲被，一场大病夺走了她的生命，也夺去了曾经属于我的美好念想。

在我的梦里，那股污秽之气化成了可怕的妖怪，它张牙舞爪的企图吞噬我，我需要的是拿起武器，学做一个勇敢的斗士，不惧怕，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