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不远处坐落着一所令人心驰神往的名牌大学。若有幸来这里求学那当然要足够的优秀才行。
一所学校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呢?抗战时期,我们都知道西南联大。还有一个,当时的国立浙江大学也是历尽艰辛,辗转南国,西迁到了贵州省遵义地区。校长竺可桢的办公室就设在当地一个县的孔廟里。
浙大的到来,给贫瘠闭塞的黔北山区带来了文化,不仅办学,还指导当地发展经济,教会人们种植茶叶、烤烟等经济作物,提升了当地的经济和社会文化。
如今,尽管浙大早已离去七十多年,但教育的种子一经播下,从此生生不息。今天,这里出产的绿茶色美味甘,回味绵长;这里种植的烤烟浓郁芳香,顶级品质,是上海中华烟的原料来源。直到现在,全省每年高考成绩最好的地区也是这里。
可见教育与科学文化对一个地区的进步和发展是多么的不可或缺。
这是美的故事。宛如一曲委婉而优美的歌声,曲终人去而余音绕梁,她的旋律将永远的在曾经收留过她的这一方热土上经久回荡。
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但理念似乎已非昨日之理念。
近日,大学最近传出的一些消息让世人纷纷怀疑自己的认知,颠覆三观。
首先,有的学校对考试作弊者一经发现立即除名。这不奇怪,据说大学基本如此。下一条就雷人了,正是我们前面提到的那群大学,强奸犯,而且是劣迹斑斑的“老司机”,却只受到留校察看的处理。仍能继续在校完成学业,仍能拿到毕业证。坊间一时舆论哗然,世人皆曰不解其中奥妙。
看来该校是重视人才的。所谓只过滤学渣,不过滤人渣是也。对任何小有才华者,哪怕有犯罪前科,而且是世人眼里最为不堪的行径,也会网开一面,格外呵护之。真乃应了韩愈“占小善者率已录,名一艺者无不庸”的治学格言。一点都不会浪费哪怕半个“人才”。至于品行则不在考量之中。哪怕恶行如性犯罪的极耻行为。
学生考试作弊是品行不端,尚未触犯刑律,既已除名。而强奸犯在任何国家都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却得以保留学籍。二者之间孰重孰轻无须解释。然而对前者绝不姑息,断不可留。后者其行可闵,其情可原。所以网开一面予以留校。有司者可以任性如此,深不可测。真不知道制定那些法律法条还有什么意义。
人世间最大的恶莫过于枉法。
这种不讲是非的网开一面,也算是另类的“有教无类”了。
何为是非?当年,浙大竺可桢校长的宗旨是“只问是非,不记利害”。把人类共同的美德,比如爱、诚信、正义、奉献等修为看的比什么都重。今天的事情让这位曾经与该校辉煌的过去密不可分的人,情何以堪?
善与恶,是与非,教书育人的地方,价值判断起码应是高于社会的。
说到不讲是非,扯个远一点的话题。过来人也许都记得,几十年前,神州大地有过一次突如其来,轰轰烈烈,而又莫名其妙的评《水浒》运动。由于时光久远,只能凭记忆表述一二。当时批判的标的就是反投降派。《水浒》里最主要的 “投降派”人物当然非宋江莫属。因为他上梁山实出无奈,终极目的就是时机成熟了,等待朝廷招安。
评水浒运动把梁山好汉的众多人物都贴上现代人的标签。听起来十分穿越。完全颠覆你以往的认知。比如宋江的标签不但是投降派,而且是修正主义分子。基本就是,如果你是从原著中得出的人物印象,那么与运动对人物的定位相比较,结论基本就是相反的。你原来认为是善的,在这儿肯定是恶的。你原来印象里的恶人,在这儿很有可能是正面人物大英雄。定义好坏的唯一标准就是人物对招安的态度。反对招安的是革命派,赞成的是投降派。至于善恶是非,不在考量之中。比如,做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比如,表面上打鱼为生,实则专门拦路抢劫杀人撕票的阮氏三兄弟。因为反对招安,所以都是最彻底的革命派。最离谱的就是对矮脚虎王英的评价。要说过去看《水浒》,感觉一百单八将中最鄙视的最不入流的人物,非斯莫属。此人除了好色,要武功没武功,要长相没长相,除了作恶没干过人事。此人原本车家出身,因见财起意杀了客人,上山落草为寇,是个十足的恶棍。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人生理想?却被歌颂成革命最彻底的甚至是这部书里的头号大英雄,简直是太离谱了!由此想起了有句名人的话:
“他们眼里的英雄,其实就是流氓。他们的坏蛋,其实都是君子。”
一个社会,对人物定义完全丧失了善恶是非,真不觉得怕吗?
回到上面的话题。以后某校出来的学生在选择就业时,是否要向用人单位申明,虽然本校毕业生可能包含个别强奸犯,但自己不是,而且与强奸犯素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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