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悠长,趁热记录下来。
我是在医院里,更具体说是在一个病房里。我肯定不是病人,也不是照顾病人的,好像也没有要探望的亲朋。一切就是单纯为我和他的相见设置的场景,就像也可能是某个偏僻的小镇或是哪个喧闹的办公场所一样。
病房里的我正跟旁边的一男子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这男子应该跟他很熟,也清楚我和他之间的情由,但在我面前似乎又不便点明的那种关系。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说些除了他之外的闲话,他是来照顾病人的,那个病人的床大部分已经在我的视线内,而病床的里侧,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就在那里,就像他也知道我正在这里一样,但我们都没动。没动!
就算是梦中,我还是觉得过了好长时间,那个病床突然空了,模模糊糊的,中间的确有搬离的人群和脚步声。但我感觉得到,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换了个病房而已,还不远。
我决定到病房外走走,什么力量促使我迈开这一步,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一间间地在搜寻病床,但一目光就那么瞬间刺痛了我,不自觉停了下来,我看到了他,许是透着玻璃的原因,有点模糊,但就是他,比以前瘦了很多,他的鼻子大而挺,那时候我常拧着它说像梅西,此时的它更为立挺,他面色冷峻,盯着我的眼神很复杂,似不顾一切地表达又似看透一切的怨恨,我无法描述那眼神,但此时它就是那么无比真实地还原在我的脑海……就像很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在等红绿灯当口彼此摇下玻璃窗彼此相望时意味深长的微笑!
尽管一步之遥,我没有走进去,他也没走出来,一切都很短很短。
梦醒了,怅然若失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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