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捉“内鬼”
贾天成有幸运进入了会计部下属的前台工作,从以前的体力劳动转换为现在的脑力劳动,心里甚是欢喜,但更多的还是一个人静下来的反思。
和天成一个班的是一个广州当地女孩,叫阿莲,二十岁左右,她一改当地人又黑又瘦的传统长相,白而略胖。这是她给天成留下的第一印象。天成有了两次的“犯错”经历,还有闵生的谈话,这回他工作小心翼翼,谨以慎之。天成记账,阿莲收款。客人满口粤语时,阿莲就主动上前接待。说国语的,天成也就主动迎上。当然也有委屈事发生,天成刚到前台,不熟悉常来客人,要求对方出示身份证而遭到客人怒骂之事也有发生。“吃一堑,长一智”,天成有了以前客房部的经历,知道怎么去处理,也就不算什么事了。日出日落,暮去朝来,眨眼几个月就过去了,天成、阿莲两人合作还算默契,工作一切顺利。
海水总不会风平浪静,偶尔也会泛起波澜。生活一样。忽一日下班交结账款,现金差了100元。账面数加了又加,现金数点了又点;账是一笔笔记的,款是一张张数的,按道理应该不会差,可实际就是差了。这可怎么办?当时电脑,摄像头等类的设备还没有用到办公场所。最后这事也就“糊涂官判案”以当班人员各赔50元而了结。天成当时就这事也没多想,就是考虑也是想到工作中可能出了差错,这事也就糊里糊涂地过去了。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又差钱了,且比上次多差了100元。天成自从那次差钱之后,工作更是认真仔细了,记账点钱,还是现金账面核对,都是谨之又谨,慎之又慎,只要没有客人,就是点钞核账。这回,天成觉得事出蹊跷。最后一次对账离下班也就一个来小时,是没问题的。中间自己上了一次厕所,回到前台刚好有两个客人办理退房手续,紧接着又来了两个客人入住,办完手续就到了下班时间。天成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回忆了好几遍,感觉差错就出在自己上厕所那会儿,退房和入住肯定没出错,详细过程在天成脑海如放电影,历历在目。他对阿莲有所怀疑了,可没有充分的证据。天成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阿莲,但话没挑明说。阿莲却快言快语,恶人先告状:“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天成为人诚实,但不善辩词,心底却相当亮堂。自己明明没拿钱,她却这样说,一股怒气冲上心头,面无表情,眼露冷色,同时也攥紧了拳头。对方一看,也是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不敢再多言。但事实已摆在面前,这样于事无果呀。天成心里暗自道:有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再四。这回自己一定不会赔付100元钱的。
回到宿舍,天成思量到“邪乎到家必有诈”,就把烦恼“分享”给阿奇。阿奇听后道:“先睡觉,不要影响明天上班。最大咱出100元,就被炒鱿鱼强。”一句话说到了根,天成也就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阿奇道:“天成,事情如此这般,但是必须保密。”阿奇也是为自己着想,当时天成也觉得阿奇的主意可行。100元赔付天成也就不情愿地给出了,且没多说一句话。
下来的时间天成和阿莲一块儿工作虽然有些别扭,但阿莲还是学乖了,一改往日对天成的态度,声音变小了,语气温和了,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工作状态中。
话说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天成和阿莲10点下了中班,正在给夜班人员交账,阿莲突然瞪大了双眼喊出声来:“怎么少了1000元钱!”。天成还没说话,阿莲却先急着去找前台经理。末了,前台经理和二人单独谈话。到阿莲时,她泪流满面,伤心至极,没等经理说话就对天发誓自己没拿钱。“你说你没拿,我相信你。但天成说他也没拿,我相信谁?那就像前两次一样,你俩各赔500元吧!”前台经理慢慢道来,“这样处理也算公平公正、仁至义尽,不然的话后果你们是应该知道的。”
阿莲明白1000元这个钱数字可不只是炒鱿鱼那么简单,可她不甘心呀,只是嘤嘤呜呜哭着说话了:“经理,这次我确实没拿。”
“我知道呀!”经理这时不说话,只是忙他手头的事儿,可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阿莲只是低着头,也不出声了,她正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她想,这次肯定是天成拿了钱,他也太狠了。他如果这次坚持不承认,自己出500元太冤,500元可是一个多月工资呀!现在该怎么办?她思想乱如麻,继续想到,这次自己没拿,如果承认了前两次,说了实话,也许这次就能洗清自己。
阿奇当时给天成出的主意就是让天成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以牙还牙,多拿些,惩治一下阿莲的毛病。天成经过思考,觉得那样不合适。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就把阿奇的想法换了种方式和前台经理说了,得到了默许。
“经理,上个月我手头紧……”阿莲话声低得像几天没吃饭的猫儿声音,“这回我确实没拿,”说这句话时声音却又大了点。
经理看似忙他手中的事,其实注意力全然集中在阿莲身上。阿莲声音虽是那么小,经理却一字不漏地全都听到了。同时义正词严道:“阿莲,你被炒鱿鱼了!扣发当月工资和入职押金,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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