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夕:
展信安。我早就同你说要写你和她之间的故事,却迟迟没有动笔,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讲述你们的故事,你那么喜欢她,我想,不如就在故事里给你们一个圆满吧,可是却心有不甘。
因为我想起了沈从文先生在《湘行散记》里说过的话:“一个女子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去,但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 ”倘若我将你与她的故事写进故事里并赋予结局你所梦寐以求的圆满,那你与她的圆满就要以故事的形式永存于世了。
所以在昨天,我将列好的大纲一改再改,硬生生改成了写我有多么喜欢你,彻彻底底改成了虚构的故事,而我自私又贪婪地,让故事中的你给了我一个回应。
好像是高一下半学期,你成了我的同桌。最初我与你不过点头之交,印象中的你高高瘦瘦的,身为一个少年却肤光胜雪,脸上总是一副笑相,笑起来眉眼弯弯,同只老狐狸似的。那时候我很是高傲,从不同男生聊天,自然也没有理你。
可是当你同我讲第一句话的那一刻,我便打开了话匣子,日日对你有说不完的话,却又怕你厌烦,每说一句话之前都要前思后想。
你我顺理成章的熟络起来了,有那么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开始不知所措,开始不理你。你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只以为是哪里惹我生气了,便日日费尽心思哄我,上课时候故意将手放在我桌子上,发下卷子来非要替我写上名字再给我。
我心软了,努力告诉自己,我只是觉得你比较有趣罢了,再没有其他想法,于是又开始同你聊天。后来我不再那么死板,渐渐的也同男孩子一起玩,他们之中的一些也很有趣,可是再走不进我心里了。
我请假的时候你会帮我抄笔记;我完不成作业被老师发现你会替我挡伤害,同老师说那是你的作业没完成,你手里那份完成了的才是我的;你会不打招呼就替我去值日;会让我教你唱歌;我同你说自己内心的自卑,你写了一张纸条给我你“你很好,比你更好的人确实有,可不如你的人多的是。加油,你能成为更好的自己”;你在外面折了花来戴在我头上…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开心,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她的存在。我内心冀希的泡沫通通幻灭,好像这些美好的回忆都成了镜花水月,冰冷而又虚无。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缠着你让你给我讲你和她的故事,你确实讲给我了。你和她青梅竹马,自幼相识,你很喜欢她,你们在一起过,期间她与你的朋友们暧昧不清,所以你渐渐疏远她了。尽管这样,你还是喜欢她,也不怪她。
我暗暗打听这个姑娘,也远远见到了她。她的确很漂亮,以花为貌,以玉为骨,身姿窈窕,容颜姣姣。她脸上有着厚厚的妆容,穿着时尚的衣服,巧目流盼,正好看到了远处的我。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我不忍对自己嗤之以鼻。我觉得她真好,我哪里都不如她。尽管每每我和别人打听她时,别人对她的评价并不高,可是我觉得,你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好呢?
我真的很羡慕她,无论在别人眼里怎么样,都有你义无反顾地相信她支持她。
你可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微机室里无意间说出了她的名字,你便很生气。之后常常这样,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或是莫名其妙生气不理我。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一直给你道歉,嬉皮笑脸地哄你。
我们曾经还说好要考同一所学校,现在呢?还有必要吗?
年华游弋,你为我亲手插上的花,早不知遗落何处,只留下枕上月冷,檐上霜寒。
高三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无奈只能休学。我听说,你总是向老师和我的朋友打听我,却为何,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连QQ上都没有一句留言?
《我的一位道姑朋友》里有一句歌词:“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你何苦呢?其实…我喜欢你。
我曾经觉着老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忘了,老话还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
时至今日,我常常自诩世间风流客,魂牵梦萦的痴念却依然只有你,倘若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或是她已与别人喜结连理,你就来找我吧。我等你赴约,余生很长,我还想与你共赏风和月。
晏如书
2017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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