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周一,四点多我便已经睁开眼睛迎接这一天了。与以往不同的是,我现在是在一辆列车上,而且是一辆老式的绿皮小火车。
天亮得很快,我根本来不及去发现它是如何突然出现的,或许是火车追上了日出的速度。那时我正在重温《肖申克的救赎》,先前看了许多遍并不知道这部经典到底经典在哪里。当Andy在监狱放起唱片时,一瞬间闪烁的红光也猝不及防冲进我的视野。那种红妖而不烈、雅而不俗,透过车窗上薄薄的水汽,在向我道早安。手机上正在放着Andy惬意地躺在办公室放唱片,任由外面的监狱长怒发冲冠。似乎,生活中就是需要这样具有一点仪式感的挑战,就像那缕红光每天透过薄雾散发不同魅力一样。人生太单调了,这种色彩简直成了一种奢求!
列车跑得很快,不一会儿太阳就洋洋洒洒升了起来。即便坐在列车上,我也颇具仪式感地掏出湿纸巾认认真真洗脸,涂上防晒。然后戴上耳机听几首平日最钟意的欢快的歌曲。《肖申克的救赎》也来不及看完了,电影可以重播,此时此刻却很难得,特别是在我悟出点什么东西的时候。
王开岭在其书《精神明亮的人》中说道我们要每天坚持看日出,很羞愧地说我其实一年看日出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但是每晚却总能见到凌晨的月亮。我把时间都消费给了黑夜,迟迟不肯睡去,也迟迟不肯醒来。我们的黑夜早就不合格啦,各种各样的霓虹灯、烟火情抑或是相思愁都在夜晚不约而至。王开岭说,没有合格的黑夜,即无真正的光明。列车驶过一片宽阔的湖,水面折射的光束竟然使我痛苦地躲开了视线!想起当年,爸爸带我开车驶过一片湖面我曾兴奋与它的波光粼粼,我也曾以为那是仙女遗落的珠光纱衣。我现在的躲,是躲于羞愧,还是恐惧。
但是,当白天正式开始催促人们劳作时,我已经开始渐渐犯困了。这二十多年来,每天清醒过的时间也没有多少。放观这个世界,不也在一直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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