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上课跟学生读一篇文章的时候，谈到了我们对文明社会的理解，其中作者的观点是说，真正的文明社会，应该是把人当做自身的目的，而不是把人当做工具、媒介、手段等。
学生对这个观点不是很理解。
我是这样解释的，我说，作者的意思就是我们所有的社会活动的目的应该是人，是为了人的幸福快乐成长，而不是通过人去赚取利益。
我还举了一个例子，什么样的商人才会赚取最多的利润呢？就是能够利他的，把给他人提供服务当做最终目的的商人才能把生意做大，赚取利润。因为这一类商人把人当作活动自身目的，而不是媒介、手段、工具。我当时举了一个这样的例子：
37岁的深圳“龙华哥”，原来开工厂，这两年生意失败，工厂关了，还欠了200万的债。这大概就是人生谷底的样子吧。怎么办呢？
偶然有一天，他发现，深圳的街头，地铁口到处都停着电动车，许多电动车的座椅上都有破洞。你想，一个多雨的亚热带城市，下雨之后，有洞的座椅坐上去，一裤子的水，会给骑车的人带来很多麻烦。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对别人有用的活儿——去把这些电动车车座的破洞补上。
他就带着一些皮革贴，满大街去找电动车，补好破洞之后，再贴上一张收款二维码，上面写着：“坐凳给您补好了，扫码支付，金额您随意。”这话听着耳熟。酒桌上常见的词儿：“我干了，您随意。”等他忙完一天回家，打开手机，发现真的不断有人开始付款，有3块、5块、8块、20块，还有人留言感谢。
第1天操作，总共31笔，收了184块钱。要知道，他补座椅用的皮革贴，每一张的成本在一毛钱左右，所以贴了100张出去，也才10块钱的成本。诶，这个事儿能干!
第二天，收款562块，刨去皮革贴的成本30块，地铁日票25块，挣了大概有500元。一个新的生计就这么找到了。
讲这个故事的罗振宇提取的精髓是不要被困难定义，带上自己的老问题，到处走走看看，找找新的可能性。
我看到却是利他的，利于全社会的，便是可为的。当所有人都能这样去想时，人们就能互相成就，从而实现经济和道德的进步最大化。
由这个问题，我又抛出一个问题：同学们，你们觉得我们经常组织考试是为了什么？
学生笑着说：“为了考死我们……”大家都笑了。
一生说：“为了验证一下我们学得如何！”
一生又说：“为了检验老师们教得好不好！”
……
我补充说：“如果我们站在以人自身为目的这个角度去看这件事儿呢？”
一生说：“我们考试是为了发现我们知识的漏洞。”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我们把考试当做检查知识漏洞的活动，把考试当做促进我们发展的媒介，那我们便是以人自身为目的，而不是被当做了考试的机器，当做了活动的媒介。这样每场考试，无论成败，我们试着从中发现帮助我们下次进步的方向，下次学习的目标，心态就会更平和一些。”
学生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直呼：老师，我们听不懂，太深奥了。
我心下也有些无奈，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一两句话便能说清的，孩子们需要自己去经历，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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