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代》
我从不期待什么,因为生活本身就足够令人期待。
——题记
翻开书,你看到了人类从古至今的文明,从古至今的不堪。
你看到石器时代的混战,看到世袭制取代了禅让,看到皇帝们从罢黜百家,到焚书坑儒。都说失意须尽欢,所以“路有冻死骨”的时代里,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包括大笑着疯叫“安得广厦千万间”的诗人,包括石壕村抓壮丁的官吏,也包括长安城不懂是非的花朵。
你看到奸臣假意奉迎,昏君错杀良臣,满江的红色还未被人刻入心底,“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早已成了墓志铭。
你索性合上书,有出门去。
你抬头看天的时候,被不守规矩的自行车撞了满怀;你等红灯时,被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抱怨挡住了路,你听着乱七八糟的鸣笛,盯着滴着血的红色倒计时;你看见一个人躺在公交站旁,你叫不应他,便拨打了120,等车的人来来往往,有个老太太说你多管闲事救护车来了又走了,自始至终人们看你的眼神与看那个流浪汉没有差别,你向后扫了一眼,一个姑娘收起了正在录像的手机。
你别笑,这都是我经历过的。
你开始怀疑这个时代,最后你开始怀疑自己。你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时代,在蓝天下无所归依,你年轻,有血有肉,“一如那泥土做成的碾的歌”。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你想起了“我劝天公重抖擞”的诗人,想起了王国维充满智慧的“三境界”,想起了只有逆境中,才有荆棘鸟的绝唱。
你可以“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你可以在这天地间大喊一声“我来也”,一如惊天动地的石猴;你可以去生活。纵使你看到高尚者的墓碑早已灰飞烟灭,卑鄙者的通行证依旧是卑鄙,即使这是个最好的时代。
这是我们的时代,所以要用血和肉去换光和热,不等老老垂矣,便亲自在墓碑上刻下:
“此生浮名所喜私愿已了,彼岸逸笔犹叹壮志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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