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韩老师

昨天如约，春风拂面，夕阳正红，在一座别致洁净的小院，看望了耄耋之年的韩老师和潘老师。

我上高中时就认识韩老师和潘老师，1984年我参加的高考预选，韩老师是主考。那时的人心眼都直，也只会按规章制度办事，我装在口袋里的小抄，到交卷时也没敢拿出来。之后参加正式高考，也没有一点水分。很荣幸的是，当年顺利考中衡水师专，两年后回到一中，我和韩老师便成为了同事。

潘老师有些腿脚不好，但还是坐在桌前，说和韩老师合喝一杯酒。原来在一中家属院时，我们是邻居，每天见面都打招呼，后来韩老师搬走了，我也搬到美食林楼上，已经有六七年没见了，于是就把所有的情愫注入酒里。

韩老师的脸颊比原来瘦些，谈起原来在一中的一些故事，很是唏嘘。这么多年过去，对与错都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能一起坐在桌上喝酒，才是一件大事。听说一中正准备70周年校庆，韩老师在整理资料，写回忆录，我很赞同。这个世界流逝太快，及时留下自己的痕迹，还能给后代一些念想。

在我的记忆里，韩老师和潘老师一直在教初中，韩老师的数学很棒，我也参加过韩老师的优质课观摩。我在一中教书的11年间，有过几次教初中的经历，那时有学生的家长安排吃饭，我和韩老师便成为酒局的绝对主角，杯杯碰干。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被学生家长吃请是一种受贿，可那时却认为是实实在在的荣耀。

潘老师说起初和韩老师在乡村教学，因为成绩突出，被调入一中，没有任何的人情往来。这也是我特别怀念在一中那段时光的原因。看成绩不看关系，看做不看说，一切为了学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校园是真的安静。

没有签到，也没有早晚自习值班的安排，平时只是查查教案，但每年高考都能在地区排进前五名。老师都是吃住在校，有个空隙就进教室辅导学生。我没记得有一个学生给我顶过嘴。在我眼里，所有的学生都是一样的，对谁提出的问题也是有足够的耐心，每次进教室如果没有学生问，那才是真正的失落和不开心。

边说边碰边喝，不知不觉我下去两杯，潘老师也把那杯见了底。见我又端起杯时，潘老师执意又倒了些，还是碰后杯干。

酒这东西，本来就是沟通的桥梁，但有些人把握不好度，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后归结于酒的错，也太没有担当。很多时候，相逢一杯酒，有情有义有豪爽，是多好的乐事？而且酒后心情舒畅，所有的郁闷纠结都烟消云散，如果能小憩一会儿，那才是美得一批。

韩老师和潘老师离席后，我们几个六零后又来了几杯，尽欢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