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读书笔记
很多中国家庭都有过这样一种养育模式,比如在孩子小的时候给予完全的控制,彻底剥夺那个孩子的自主自由的那部分,直到这个孩子获得独立,可能是叛逆期,也可能是工作婚姻后,那个时候父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权威意志不再能够作用在孩子身上,面对这样一个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已经“庞大”起来的对象,只能转向迎合与讨好,仿佛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孩子会长大,并且是另外一个独立的人,一个自己无法永远去掌控的人。
到那个时候,孩子又会变成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我行我素的人,父母则表现得战战兢兢,尤其是越衰老时,越趋向于这种恐惧和依附并存的脆弱状态。这是一种非常令人感到遗憾的关系模式,是因为平等的意识从来不曾在这样的关系里出现过,这是一种不允许有两个独立自我共同存在的主体间关系。就像特热沃森在依恋研究中发现的那样,不安全的依恋关系里,只能存在一个主体,要么凌驾,要么屈服,当两个主体同时在场时,其中一个人只能让位,消失,隐匿。
这里面包含了代际传承的因素,当一个人的自我从来没有被注视和祝福的时候,ta就只能躲藏在大人凝视的目光背后,依附于家庭系统里的权威意志而存在,最大化地与这个系统保持兼容。直到某一天,随着生物意义上的成熟和长大,当ta本能地展现出最基本的精神领地意识后,ta意识到这种姿态所面对的权威,从来都不强大,而是一种只有在完全控制时才感到安全的脆弱,当自己的意志被坚决执行的那一刻,只会让对方在愤怒之余,又胆战心惊地逃向一个不敢相对的位置。
当看到父母的表现后,孩子心理会产生对那个本该是理想化权威的父母垮塌后的失望或愤怒,还有复仇成功后短暂的快意或内疚,或对ta们孱弱姿态的同情和不忍。它会让很多原本被表达为直接爱意和不满的情感,离散成各种变形压抑的扭曲碎片,变成暗自周旋的情绪幽魂。到那时,所有的情感交互中,都会包含这种“权力移交”后的不适与适应,直到成为新的模式。
第二部分 日记
今天和老公、儿子一起回老家。恰逢年底的谢神,家婆做了红粿桃,蛋粿,买了卤鸭等祀拜。
本来昨晚跟她说我们单位要封,今天去不了的。她看到我很惊讶,是啊,疫情时代,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下午家婆叫我们一起去看望大老妗,本来在家我跟老公说好不去的,怕发生意外。但家婆开口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和老公儿子一同前往。
去到那里刚好遇到小老妗,有点小尴尬。因为家婆只交代拿一份粿和一腿鸭给大老妗,没有准备给小老妗的,我赶忙解释说家婆说你们今天都外出,家里没人。
上个星期大老舅突然过世,让身边的人都接受不了,我想最难受的莫过于大老妗。往后余生,很多的事情都要靠自己,也没一个说话的伴,该有多落寞啊!
老公这段时间一直犯胃病,饮食起居以及身体健康状况都受到影响。夫妻之间的缘分或深或浅,也许都是注定的吧!好好珍惜一起走过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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