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二队(我所在的队)的自留地在去年年底已经重新分过了,之前可是十多年都没有动过的,由原来的附近小山坡位置转到了远处的公路边。
这让不少村民引发了好一通牢骚:“好好的地变成别人队的了,还换成这么远的地方!”;“一队的人真厉害,大吵大闹一下就把我们那片地给拿去了!”(一队的人之前分配的自留地可不是现在这处,他们不同意,就团结一致拒绝安排,还闹到了村委会里,没办法只能给他们离一队最近的那片自留地,也就是之前属于二队的那片地);“这么远的地方多不方便,我不去分了!”
母亲对此也有点可惜,但又无可奈何,暗叹二队的人太好商量了,也不知道去争取一下。侍弄了多年的几块好地并且熟悉那里的每一寸土地,只能挥泪告别了,收拾起心情去开垦新的田地。母亲觉得自己靠一双手一把锄头,什么土地都能种好,位置远点就远点吧,骑个车很快就到了。
这天二队的德叔骑着电动车到了三队的兴叔家门口,两人从正常的嗓音交谈,渐渐上升了相互嘶吼的地步,吓得刚好路过的我与好好一针害怕。不过两个大老爷们也就打打嘴炮,没有升级到互殴的程度。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兴叔的母亲在前一天的傍晚时分去德叔家的自留地里自行挖了几株树菜苗,刚好被德婶抓个现行,德婶后来对大家说:“要不是看她(兴叔母亲)是个老人,我会薅住她头发拉到村委去!”
我母亲差点躺枪,因为兴叔母亲的背影和我母亲有些像,要是当时德婶没有看清她正脸,可能跑到我家来闹。母亲对我说:“我去看过了,他家(德叔)的地里菜苗太密了,很多都要死去的,还舍不得分一点给别人家。”
这次拔菜苗事件到此还没有完全结束,德叔德婶为了防止以后再有人到他家地里拔菜苗,第二天就去山里砍了好大一捆毛竹,劈开成许多竹篾,然后运到自家地里做围栏,还对他家自留地旁边的种户包括我母亲和根叔等说:“我要做围栏了,以后你们不要走我家的田边路了!”
我母亲和根叔当然不会同意,跟他一番理论,也不知道后来德叔会怎么编织自家地的围栏。
村里的事情大多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脾气不好的人平时闲的慌,所以就整出这么些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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