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久以前,读过不知谁的文章,谈小镇的街。窄得人和人可以隔街递烟。
住在旧楼的时候,一出大院,也有类似的街,不巧已经宽很多。但是你想隔街扔一苗葱,力气大的人站在马路牙子上扔,还是可能被对面接住。马路两边基本是饭店,偶然点缀个理发店或小卖部。
离开那里七八年了,也离开了火热的生活。我在与广场毗邻的小区住了十几年,比起傍晚扎堆的人,我与小街常常只是打个照面,那些年月我似乎忙得很。记得有一次,仅仅是在粮店买绿豆,就听说了一起桃色新闻。
人们在生活中演绎着故事,人们在文章里编造着故事。
住在如今的小区,一出大门,视线跑马一样,抵达对面一片树林,蓝天白云尽收眼底。常常觉得不是住在这里的人,而是被放牧在这里的羊。
偶然的傍晚,和先生驱车去棚户区。那里的街,好像过去小区的升级版,路虽宽,人不少。好几家小饭店顾客盈门,熙来攘往。
热热的削面端上来,总得往他碗里分几筷子,否则我吃不完。
餐馆灯火通明,声浪此起彼伏。先生和儿子在视频,手机一连接,北疆对面就是南国。
我用筷子夹面,从一个碗来,到另一个碗去。
就像递烟一样,隔着被描述在一本书里的小小街。
那是我和你的距离。
我和你的距离是递一根烟的距离。
我和你的距离是扔一苗葱的距离。
我和你的距离是写一篇简书的距离。
(文/雷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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