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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被逼上绝路了,才会有办法。没上绝路以前,不是没想到办法,就是想到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做。”
——余华
昨晚回到广州家里,已经接近凌晨。在一百二十公里的高速途中,没有堵车,也没有堵人,只有偶遇了零星几辆的同道中车。一百二十码的驾驶时速,开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多出的那一个小时,不知堵在了何处。
踏入家门,忘不了第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洗手。没有专门的洗手液,只有洗洁精顶着用了。至于要洗多久,还真没个谱,洗到心理舒服了,就好。看了看时间,23点57分,我赶紧擦干手掌,立刻打开了背包,拿出日记本,脱掉身上最外面那层包裹的衣物,跑回房间,打开台灯,坐在书桌前,把日记本翻到最新的那一页,写上第一行“23:59”,这就是我当天的日记。
其实,当我这下“23:59”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时分。但有一种不自觉的内力让我很自然而然地就写下了这个时间节点,假装着自己没有违反每天一日记的承诺,这种假装的自我尊重,我竟然信了。何太一边收拾着从老家扛回来的闭门杂粮,一边调侃着我说:至于吗,别人家谁谁谁也都还有自己的休息日呢,你就不能批准自己休息一下吗。我的这种心情,何太还未能懂。这日记,已经不单单只是一种形式的记录,更多还是我生活中的一种信仰。信仰不是工作,所以无须区分休息日与否。写了下来,能让自己舒心,就足够了。
人一辈子还是需要做点事情,如果有些事情可以做一辈子,那简直太美好了,而日记就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我不是在坚持写日记,而是在过着美好的生活。生活的信仰跟地域和环境无关,天气好了,穿上鞋子即可跑步。近期外面不好混了,在家里两平米的空地同样可以让自己逼出一身臭汗。无须太多的准备,只须心中要有生活的信仰。
当生活被信仰充满着计划,内心是平静的。每天须做些什么,每时该做些什么,全然跟着计划走即可。但千万要记住,计划本身也需要计划,万一计划被扰乱了,还需计划中的计划。就像我昨日的日记被耽误了,“23:59”就是我计划中的计划。其实,昨天的日记情况我并没有刻意为之,当我写下“23:59”的时候,连我都惊讶于自己对这种善意谎言的接受。也许,是信仰给了自己从容,化解了所有计划外的矛盾。
此时此刻的何太在房间远程工作着,而我在客厅,谁也不会打扰谁,这是我们今天立下的工作和生活约定。因为电脑只有一台,但工作还是两份。没有关系,时间可以谈,根据两人的计划沟通协商好就可以了。她择写着她的文档,我洗刷着我两的衣服和碗,一个二十来平米的空间同样可以活出简洁、和谐而美好的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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