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胥永强
去年冬天，我买了一盆波露，又名绫锦，芦荟属。至今已经190天了。
2018.11.24拍摄
波露在冬天几乎停止生长。
上海去年的冬天不冷。不像2015年，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零下10度，很多地方的自来水管受寒爆裂。
波露有个优点，非常耐旱，一半个月不浇水不会出问题。据说有的人养波露，喜欢给它时不时倒些茶水，结果没过多久它的根就烂掉，叶子也枯死了。
2019.6.2拍摄
因为波露耐旱，轻易不会死，我也就没好好养它。每隔几十天，用玻璃杯量一量，看它长高了没有。刚买来时，玻璃杯放在旁边，它低于玻璃杯盖下边沿1厘米；现在，玻璃杯放在旁边，它高于玻璃杯盖下边沿6厘米。190天时间里，长高了7厘米。
很多时候，我都似乎忘记了这个花，因为它生长速度太慢。我又很少浇水，有时候偶尔发现它的最底端有发黄、慢慢枯干的叶子时，会摘掉它。
每次打扫桌面卫生时，我都会把它挪一下，打扫完毕再放回原处。这个花，四五个月以来，状态一直非常良好。
5月份入夏后，这个花生长速度变快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刚刚生出的新叶片，最底部的叶片也越来越快地发黄、枯萎。
有一天，我在拿东西时不小心突然碰到它，一片位于中上部非常健康、翠绿的叶片碰断了。我一看已经断了，其他的叶片还好。断就断了吧！已经断了也没好办法了，于是把断叶片扔进垃圾桶，再没有理会它。
有几次，我在椅子上看着断裂叶片造成的缺口，感觉不好看，于是把它旋转了半圈，让它断裂的部位不要朝向我的椅子这边。我想看到一个没有断裂叶片的完整的波露。
可能是第二天吧！我拿东西时，又一下子碰到了波露，又有一片叶片断裂了一半，位置就在第一片断裂叶片等高紧挨着的地方。
古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语又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
中邪了吧！开个玩笑。一片叶子被碰断，第二天又有一片叶子被从根部碰断一半。我的心情那几天似乎也不太好了。倏然，一个念头从心里闪过，扔掉它吧！免得看着它影响心情，但是我最终没有扔掉波露。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它最底部有很多叶片都发黄、烂掉了。于是把发黄、烂掉的叶片全部摘掉。在摘叶片时，发现波露没有结实的根，稍微碰一下，它就摇晃，根部也会摇晃。干脆把几乎没有根的波露直接拿在手里，把所有底部有略微发黄的叶片全部摘掉，把底部其他的看着不太整齐的叶片也顺手摘掉。
花盆里的土太少了，我出去到外面河边物色了一个看着比较肥沃的土疙瘩，拿回宿舍。给波露添加新土壤。土壤添加的差不多了，发现它的根实在太短了，只有1厘米左右。底部的叶片仍然会紧挨花盆边沿，阻碍根部深入土壤之下。于是，又忍痛割爱摘掉好几片很健康、翠绿的底部叶片。根部现在可以深入土里了，我把它周围的土壤压紧压实，拿回宿舍，放回原位置。
没有超过一小时，我又一次碰到了它，这次把它碰偏了，叶片全部都完好无损。然后再次把它弄直弄端正，把根周围的土壤压紧压实了。
有些事情很奇怪的，比如我无意中碰到波露这件事。养了190天波露，在180多天时间里，我连一次都没有无意中碰到它，在不到10天的时间里，却接连碰到它三次，一次直接碰掉一个健康叶片，一次把一个叶片从根部碰断一半，一次把整个波露碰的歪曲向一边。
波露是会开花的植物，我发现我的波露最近也抽出了一个开花的幼小枝条。这个枝条非常细小，它的顶端看着不太健康。它的下部紧挨着的那一层叶片，也是最重要的一层叶片，其中一片完全断裂了，一片断裂了一半，还连着一半。新抽出的要开花的枝条和两片碰过的叶片相互之间都是约120度夹角，非常均匀。
波露的头部现在开始向生长开花枝子的一侧略微倾斜。那个开花枝子刚刚生出了非常幼小的嫩芽。和它挨着最近的一个叶片似乎翻转了接近90度，本来水平的叶片现在侧面朝上天了，它似乎在尽力保护着新生长出的要开花的枝条。并且在紧靠新枝条的地方，这个叶片无缘无故地烂了一点，那个地方是不可能碰到的，它为何会烂一点点，我百思不得其解。
波露要开花的新枝子已经生长出来了。虽然粗心大意的我碰了它三次，它已经伤痕累累、不堪重负了，甚至我还差点把它扔掉了。
它要开花的新枝条周围的叶片严重受伤，紧挨着新枝条的一个叶片就像忠诚卫士一样誓死保卫着它。
波露被我碰断叶片的伤口完全裸露着、丑陋地敞开着。它似乎全然不顾伤口，而把中心转向开花，它的头部也偏向了刚刚生长出的要开花的枝条。
我的波露添加过新土壤还不到一个星期，最近我碰了它三次，怕它死去，开不了花了。
其实担心是多余的。它要开花时，自然会开。相信它比我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虽然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植物，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很多有趣的现象，它懂得自我保护，它懂得孰轻孰重。人，很多时候并不会保护自己，也分不清孰轻孰重。
其他的事我控制不了，我的波露，它只要活着，我就不会扔掉它。
我的波露要开花，它正在努力生长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