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前情回顾：林晓棠失明，季慕辰决定离开季家。
林晓棠醒来了。
眼睛失明，她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她知道，季慕辰就在身边待着。
季慕辰的手抚在林晓棠的肚子上，掌心里的那一片温热，正和着心跳，一波一波地传递在林晓棠的肚皮上。
看到林晓棠醒来，季慕辰悄悄地说：“棠棠，儿子在肚子里踢你呢，你感受到了吗？”
林晓棠笑着，把自己的手覆在季慕辰的手背上：“阿辰，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了呢？”
季慕辰嘴唇止不住上扬：“你在睡着的时候，我感觉到他踢你好多次了，如果是女儿的话，她会舍得这么踢妈妈么？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不会舍得踢妈妈的！肯定是儿子！”
“阿辰，我的眼睛还会好吗？”林晓棠摸着季慕辰的手，颤着声音问。
她真是担心自己的眼睛啊！
“会好的，棠棠，再过几个月，儿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的眼睛肯定会好。”季慕辰唯恐林晓棠情绪波动大，谁知道，林晓棠很是安稳，这还是第一次直面问起自己的眼睛。
“好。阿辰，我信你。”林晓棠嘴角附带着柔柔的笑意，“你忙去吧，我睡觉了。”
“嗯，睡吧。”季慕辰随口应着，身子没动，依旧歪在林晓棠身边，手指在林晓棠肚皮上轻轻划动着。
直到传来林晓棠均匀的呼吸声，季慕辰才离开房间。
2
第一次，季慕辰打电话打到了季慕灵的手机上。
“我不去漠河，你会如何？灵灵？”季慕辰经过季秋安的一阵数落，显得平静多了。
季慕灵在手机的另一端轻轻地笑：“你以为我在骗你吗？阿辰，一直以来，你都是信我的呀！灵灵，你多久没这么唤过我了！是准备要和我一刀两断吗？”
季慕辰叹口气，绕开了这个话题：“你在棠棠身上用了什么？她会失明？”
“你怎么就疑心是我呢？阿辰？姐的心思就这么样的么？在你心里？”季慕灵的话轻轻的，不带任何感情，有些让人摸不着头绪。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是我姐。我真的不一样，有一天，我们反目成仇。”季慕辰耐着性子，给季慕灵做着解释。
“你要和我反目成仇么？阿辰，因为那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季慕灵有些不能置信。
“棠棠是我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你究竟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不需要那么绕来绕去的，累不累？”季慕辰耐性真的好。
“如果，我说，我要你呢？”季慕灵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3
季慕辰被季慕灵的话吓呆了。
“如果，我说，我要你呢？”季慕灵脆生生的话在耳边打转，回旋。
这怎么可能呢？
两人长到二十多岁，一直是姐弟相居，如今冒出来这样的信息，季慕辰如何能接受呢？
突然之间，季慕辰的脑海里出现林晓棠的那张脸，空洞的眼神，娇俏的下巴。
林晓棠要知道季慕灵的话，会如何想？
这个女孩子自从走进自己之后，那份信赖和依赖就没有消失过，一旦有裂痕出现，那会是致命的。
季慕辰不敢冒着个险。
暗自想了一会儿，季慕辰对季慕灵发了一条信息：“如果你要我，你会等到现在？说吧，真实用意是什么？”
4
景龙川抚摸着季慕灵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有些感慨：“灵儿，你今儿热情得不像话，让我感觉着不真实了，为什么？”
季慕灵眯了一下眼睛：“怎么？不喜欢？”
“怎么可能？！太喜欢了！”景龙川赶紧回应，“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这种感觉太好了！”
“林晓棠腹中孩子会如何？”季慕灵转移了话题，“要确保不出任何意外。”
景龙川闭着眼睛，听着季慕灵的话，嘴角咧了一下：“你这个不出任何意外，指的是什么？”
季慕灵眼睛一瞪：“这么久了，这白痴问题还要问么？”
“你的初衷只是要林晓棠无法生育，如今又改变主意，要季慕辰有孩子。这毒药的事儿，尤其是细菌类的毒，它时时刻刻在衍生变化，是你说能控制就可以控制的？”
这话说得季慕灵猴头一噎，怎么也说不出来话了。
5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季慕灵眼角挑了一下。
“孩子会持续到出生，到一岁之前。”景龙川如此信口。
林晓棠有孩子，会出生，陪伴她半年左右。
就是季慕灵，对这样的结果也是觉得有些残忍，毕竟她也是女人。
“然后呢？”季慕灵不动声色地问。
“这孩子会器官衰竭而去。”景龙川说这话的声音，跟机器似的，没有一点温度。
季慕灵眼前，好像出现了，林晓棠披头散发，季慕辰双眸失神，满目憔悴，两人失去一切生命意识的画面。
打了一个寒颤，季慕灵开口说了一句：季慕辰给我来信息了，问我具体要干什么。”
“那你如何回复的？”景龙川追问。
“我还没回复。”季慕灵的声音有些空洞。
6
“灵灵，你在骗我。”景龙川注视着季慕灵的侧颜，幽幽地说。
季慕灵心里一惊，他发觉了什么？
不可能呀！
动了一下身姿，季慕灵看着景龙川妩媚地笑笑：“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景龙川继续盘问着，不给季慕灵喘息的机会。
“我就是想让他离开季家，季家是我的，必须是我的！”季慕辰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好！那你告诉季慕辰，你要他离开季家。”景龙川不动声色地吩咐。
季慕灵被这句话吓到了，一动也不动。
7
“被我说中了吧？绝对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景龙川讽刺地笑了一声。
“就是这么简单！”季慕灵果决地这么回复一句，站起身来，要离开的样子。
在季慕灵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景龙川跨出两步，手臂一伸，把季慕灵又勾进了自己怀里：“你还爱着他是不是？这么多年，你在我身下承欢，心里面却想着其他的男人，季慕灵，你恶心不？”
季慕灵心下又一颤，不动声色地退出景龙川的怀抱，扬手一巴掌便打了出去，不料，手腕却被景龙川紧握住。
景龙川俯下头，在季慕灵耳朵边柔柔地说：“你若爱我，你可以任意打。你若不爱我，一次也不可以。”
季慕灵试图挣扎一下，体力上和景龙川如何差距太远，也就放弃了。
只听到景龙川又说道：“这么多年，你想什么，我都帮你达成，却没料到，你是暖不热的石头，完全把我的一颗心当成垃圾。今儿最后一次，再让我失望，我会把林晓棠身上的所有毒全部解除！”
景龙川松开了手臂，俯视着季慕灵：“记着，我对你的纵容是有底线的，背离这个底线的后果，你尝不起。”
说完后，景龙川拉开门，大踏步离开。
季慕灵大口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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