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男,年17,姓王,我的弟弟。
2002年的某月某日,一名胖嘟嘟的小娃儿降临在这美好的人世间,但他的出现曾让我感到讨厌。这事从何说起呢?且我听我娓娓道来。
妈妈是在我幼儿园要毕业的那年怀孕,那时计划生育抓得严,于是妈妈带着腹中的弟弟回到了离我们不远的外婆家,爸爸工作后也会去那里陪妈妈,我就留在了爷爷奶奶的身边。有一回晚上,实在是太想念爸爸妈妈了,就在奶奶的怀里哭了很久。那时我们这通讯不是很发达,手机没有,座机也不是很普及,想听他们的声音很难,最后哭累了睡了。
还记得那年的六一儿童节,各幼儿园联办晚会。我和几个小伙伴被选中上台表演节目,一共三个。我们辛辛苦苦的排练,终于等到了那天。三个节目不是接着表演,我就在等待表演的休息时间段里寻找爸爸妈妈的身影,然而没有,我很难受,但依旧上台表演。结束后,爸爸突然出现,把我带到了妈妈的面前。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大的肚子,嘿,就是这个讨厌鬼让爸爸妈妈没能来看我的表演,真讨厌。从此,这个“从天而降”的弟弟,我不太喜欢啊。
后来,他终于出生了。小小的一只,一天一个样,慢慢地也就到了学步的年龄了。啊,这可苦了我这当姐姐的了,因为我就是他学步路上的那根“人形拐杖”。那时候的我才六岁,个子不高,较为瘦小,却依旧用我的双手带他走路。每次带着这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学完后,我的手非常的酸痛,但他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我的弟弟有点可怜,因为在不久后就被带到了几十公里外的舅公家生活,就为了躲避那计划生育的检查。过了好久,忘了多久了,爸爸妈妈就带着我来到了舅公家。还记得见面的场景,我们走进一小巷子里,我的弟弟迈着小步子出来“迎接”我们,看了一眼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回外婆的怀里,好像我们是来抓他的坏人似的。不,我们就是来“抓”他的,只不过是“抓”他回家。在舅公那玩了几天,我们带着弟弟和外婆回了家。
回家后的弟弟很是“放肆”,整日和我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吵不过打不过就哭,就告状,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怂包”一个。虽然我总是欺负他,但是就只能是我欺负,别人欺负可就得小心他的姐姐我了。附近邻居家有一对儿女,小儿子和我弟弟同龄,女儿也就比我小个三四岁,我弟经常和他们玩。有一回,我弟哭着回家,了解情况后的我先是把我弟弟骂了一顿,然后带着他出门算账去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对方的弟弟哭了起来,我带着我弟跑了。先声明啊,我可没动手啊。后来,谁要是欺负我弟,我就把他护在身后,把账还回去。啊哈,小时候的我,用把我爸朋友的话来说,我就是个“小辣椒”。
我曾问过我的妈妈,为啥还要生个弟弟啊?我妈说了一句,怕你孤单,给你作伴。那时小小的我并不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我也就懂了。去年,我看了弗雷德里克·巴克曼所著的《外婆的道歉信》,阿尔夫说,“你没发选择你的兄弟”。是的,我没办法选择我的兄弟,我只有爱他,帮助他,虽然他没那么好,那么聪明。
我不求他大富大贵,也不求他学富五车,但求他今后能安身立命,不被生活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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